岑媽媽坐在首位,眼睛不錯珠的盯著蕭嵐義,仿佛隻要男人一動,岑昂直接就上去把他撕碎。
“姑姑……”男人開口叫道。
今日的蕭嵐義一身黑袍,上麵用金絲繡著暗紋,顯著華貴沉穩。
自從認識如意後,他就沒有在留過胡子,原因無他,風月樓除了那些單身男人留胡子,剩下都不留。
哪怕趙凱都奔四十的歲數了也不留,岑昂那張臉保養的好,他再留胡子,走在大街上人家都得以為是她爹。
“彆管我叫姑姑!我不是你姑姑!我也當不得蕭大元帥的姑姑!”女人氣息不穩,一邊拍桌子一邊同蕭嵐義講話。
真的氣,看著大堂內滿滿登登被紅色綢緞係好,綁在紅棍上的一箱箱聘禮,岑昂腦門上的青筋都在跳。
探花急忙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放到太陽穴處為岑昂揉按。
岑昂在京城時與蕭嵐義接觸不多,原本是想男人隻是一時新鮮罷了,再加上他手握兵權,婚事自己一定做不了主。
不一定哪天皇上一道聖旨過來他就得進京成親,誰知道,咱家這個皇上慫到奶奶家了,人家不願意成親就不成。
再加上宮裡那位貴妃娘娘,硬生生讓蕭嵐義拖到如意點頭。
“我肯定是娶如意當正妻,而且以後隻有她一個,沒有小妾,不可能有,除了她就不可能有彆人。”
“咱風月樓規矩我懂,您放心……我……”
還沒等蕭嵐義說完,坐在主位的岑昂一躍而起,從腰中掏出鐵扇與男人打做一團。
華鸞在旁邊笑眯眯的說道
“阿岑,莫動氣才是。”
這句話淹沒在二人打鬥聲中,應該說是蕭嵐義單方麵挨打,何怡本也想勸勸,看見華鸞都勸不動,便又坐了回去。
“你比我家女兒,大十歲!整整十歲,要不要臉啊蕭嵐義!”
如意站在二樓,同小姐妹站在一處,那年的青蔥少女也變成亭亭玉立的小娘子了,她還是身著素衣,長發及腰,頭上隻一個白玉簪便顯出獨特風情,眉眼宛若含淚,若不張嘴說話,總是像極了委屈模樣。
“大點兒好,大點兒會疼人。”曼陀擠著她說道。
“再說我們蕭大將軍好像,好像也經常過來敷麵膏吧,保養的還行,看不太出來比你大十歲。”春櫻在一旁調笑道。
“真有你倆的,你倆男人都把你倆伺候成祖宗了,也該換我享受一下了是不?”
如意聲音略有些粗獷,滿嘴邊城口音,聽的人直咧嘴。
柳絮伸出手,把她兩片嘴唇捏在一起,把小娘子的嘴唇捏成了個鴨子,隨後說道
“彆用這個聲說話,換一個。”
如意扭頭躲掉她的手,拂了下發髻,眼波流轉的看著柳絮,細聲細語的說道
“奴家知道了,柳夫人。”
上麵小姐妹們歲月靜好,下麵雞飛狗跳,霍瀟龍抱著曼陀家的思曼小寶寶看熱鬨,好像是知道姐姐有潔癖,思曼哈喇子隻往口水巾上淌,時不時還自己擦一下。
這孩子的相貌完美繼承了爹娘,隻不過性格有些奇怪,天天對著鏡子歎氣,有點柳絮的氣質,還愛哭。
被人欺負了就回家找霍瀟龍,然後姐姐抱著她報仇。
“壞……壞人,搶如意姐……打……打出去!姥姥!打出去!”
霍瀟龍點頭道
“對,打出去!”
隨後思曼從胸前挎兜裡拿出一個硬紙做的手槍玩具,一邊衝著蕭嵐義扣動扳機,一邊嘴裡咿咿呀呀。
龍兒剛開始還沒看到妹妹手裡的東西,掃了一眼的她睜大眼睛,把手槍捂進手裡偷偷同思曼說道
“這哪兒來的?”
之前小團子做的子彈模具與圖紙都被她燒了啊,唯一知道的隻有魯忘機,但他應該做不出來。
思曼小嘴兒還留著口水,費大勁用口水巾擦去晶瑩,對著姐姐說道
“照,照爹……紙……疊的!”
“你自己疊的?”
“嗯!疊完,裝……裝嘣!給姐姐!打架!”
魯思曼性格內向,除了霍瀟龍外幾乎不和旁人親近,而且生性愛哭,性格倒是與魯忘機小時候有些像,魯夫人講,病美人小時候也很愛哭。
平常小孩兒被她爹抱著到處溜達,有時候被侯香香帶走去看古大夫煉丹,然後利劍爺爺也在煉,不過就是經常炸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