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蘭沒有回話,隻是輕輕的將他推開,自己眼眶也忍不住帶上一些濕潤。
那些年少而不得愛戀,有時終究會是舍不得。
馬車晃晃悠悠到了青樓,李逸帶著赫蘭上了包房,包房就在駱蘊的對麵,將窗戶紙弄開,能清楚看到那邊發生的事兒。
藍佑心就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太陽穴一直在跳,今天,這位駱公子總不能出什麼差錯吧。
她們幾個剛把馬車停好,在老鴇的阻攔下強行上了樓。
原因無他,來不及換衣服了。
在樓下,幾人都能聽見樓上赫蘭歇斯底裡的斥責與哭聲。
李逸在少女身後死死拉著她的手臂,宇文赫蘭前麵,是被扇了一耳光的駱蘊,男人臉上還有個唇印,而旁邊,正是這家青樓的花魁。
“赫蘭,你聽我解釋。”
藍佑心長歎一口氣,她就晚跟著不到一刻鐘,怎麼又出事兒了。
宇文赫蘭剛捅開窗戶紙時,就看見花魁湊到駱蘊麵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男人沒躲,隨即花魁越來越過分,直直親到了男人唇上。
咱家這好歹是公主,忍你這種東西?
直接推開門,上去一人一個嘴巴子。
她和駱蘊的事兒傳遍京城,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親我男人?
就算他沒躲你也不能親,我是公主!大燕公主!
這事兒主要原因在駱蘊,客觀原因在這個花魁,花魁盯駱蘊很久了,知道這次他來是做什麼的,所以直接給他上了一杯茶。
喝完這盞茶後,男人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她擺布,直至赫蘭衝進來扇了自己一嘴巴,他才硬挺著起身,想同赫蘭把話說清楚。
宇文赫蘭哭的是自己情感路命苦,真難,喜歡一個還是這樣,至於解釋,公主不想聽,公主隻相信眼見為實。
男人理由一堆又一堆,從自己親爹到親哥,都是一個樣子的。
唯一好一些的就是自己的好大侄兒,大侄兒哄侄媳婦的時候從來沒有理由與借口,滿滿的都是真心。
赫蘭已經跑了出去,李逸在後麵跟著,藍佑心帶著華鸞緊隨其後,而岑昂被太子妃留下處理後事。
這花魁,死倒是不至於,但最好彆在京城待了。
贖身,送走。
至於駱蘊,岑姑姑剛剛第一眼看見他就知他被人下了藥,還得把這個被下了藥的公子處理一下。
要不拎太醫院去?
“勞煩姑姑幫我同赫蘭解釋清楚。”
駱蘊用儘全身力氣抓住岑昂的袖子,說完這句話便暈了過去。
是倒黴,岑昂心想。
第一次見這麼倒黴的公主。
不過駱蘊和宇文赫蘭應該沒有以後了,
就因為這次被親嘴兒的事?
對,就因為這件事。
赫蘭再怎麼脾氣好,沒有公主架子,她也是公主,宇文家的人對感情上腦子都有病。
但凡赫蘭與李逸還有駱蘊這二人的性彆調換一下,什麼強取豪奪囚禁這種戲碼都來了。
藍佑心心裡也明鏡兒似的,當時太子追她的時候也是。
她長得本身就好看,在西南王府那邊簡直是天仙,上門提親的公子都能排到京城,當時太子到了西南,聽說又有人去王府提親,帖子都沒下,直接過去了。
當著西南王的麵把人家說的一文不值,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就你這些權勢還好意思求娶人家這麼好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