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春荷沿著裴景詔的臂膀緩緩下滑,軟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過他敏感的地方,在某處收緊又放鬆下來。
裴景詔挑眉,聲音啞了幾聲:“你確定,你這是在給我量尺寸?”
這動作,這似有若無的觸碰,分明就是在撩.撥他。
春荷一臉的認真:“是呀。”
量好最後一處,春荷記錄下來,將軟尺放好:“在裁縫鋪,妾身碰到了白公子,白公子給付了布料錢。”
裴景詔伸出手撫過春荷的發梢:“你碰見白錦城了?除了付錢,你們還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繡娘給我量好尺寸,我下樓的時候,白公子已經走了,對了,妾身買了海棠糕,已經讓廚房熱過了,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小侯爺嘗一嘗?”
裴景詔點了一下春荷的鼻子:“先吃你,一會兒再吃海棠糕。”
……
第二日的上午,巧兒和婷兒忙著將夏裝都收了起來,在臥房的門上掛上了厚厚的門簾。
巧兒拍了拍手,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這門簾一掛,能擋不少風了,以後啊,屋子裡再燒上炭火,也就不會那麼冷了。”
做好這些事情後,巧兒和婷兒去了廚房,琢磨著中午要給春荷做什麼好吃的好。
二人商量了一番,覺得做正餐太麻煩了,二人一拍即合,決定這種做正餐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府上的大廚房來做,至於她們,就做些糕點和小零嘴好了。
天空傳來“轟隆隆”的幾聲巨響,屋子裡正在繡帕子的春荷手一抖,差點被針紮到。
她抬頭看著窗外,天空陰沉沉的,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狂風呼嘯,壓彎了樹枝。
春荷放下手裡的帕子,起身問端著蜜餞走進來的巧兒:“巧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小侯爺是不是要下朝了?”
“戴上蓑衣鬥篷,我們去接小侯爺下朝。”
巧兒看著外頭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已經連成了線,織成了網,她問:“姐姐,小侯爺上朝沒有做轎子嗎?這麼大的雨,姐姐出門怕是要被淋濕了。”
春荷一邊換衣裳一邊說:“小侯爺平日上朝都是喜歡騎馬去的,就是雨下的大才更要去了。”
巧兒了然,拿起梳子和胭脂水粉給春荷梳妝,她怕春荷受風著涼,特意給她披了兩件鬥篷,又穿上了蓑衣,撐起了油紙傘才出門去府門口坐上了轎子,往皇宮的方向走。
裴景詔從宮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侯府的馬車停在不遠處,心中很是驚訝,這麼大的雨,侯府來人了?特意來接他的?
他想起小的時候,有一次下大雨,他不想出去練武,裴文淵卻非要逼著他出去淋雨練武:“男子漢頂天立地,這點兒雨怕什麼?”
“如果你雨天外出的時候,遇到刺客了,難道要束手就擒,不打了嗎?”
“練功夫,一天都不能荒廢,就算是天上下冰雹下刀子了,你也要給我出去練!”
裴景詔無奈,哭哭啼啼地出去打拳,打著打著就暈倒了,大病了一場。
自那之後,他就不喜歡下雨天。
彆人看著他,都覺得他身強體壯,刀槍不入,可他的內心深處也希望被人關心著,被人惦記溫暖著。
裴景詔快步走過去,掀開馬車簾子看到了裡麵坐著的春荷,果然是她。
現在的侯府,隻有她會如此地惦記著他。
裴景詔坐在她身旁,看到她額頭上掛著幾滴水滴,問她:“在外麵等了多久了,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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