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娘子……可是馮家的人?”
春荷看著將嘴裡塞的滿滿的婷兒,問道:“你知道馮二娘子的事情?”
婷兒用力將嘴裡的豆麵兒糖糕都咽了下去,一邊順著胸口一邊說:“奴婢也是聽給咱們府上送菜的菜農說的.”
“那菜農也給馮家送菜,隻可惜,一年前清官馮大人死了,隻留下不多的家產,一個病重的夫人和兩個孩子。”
“這馮二娘子本來還有個姐姐,可是前不久出去找夥計賺錢,夜裡回家的路上被人糟蹋,不堪其辱跳河自儘了,如今就隻剩下這位馮二娘子了。”
婷兒說著,眼中滿是悲痛,雖然她和這位姑娘並不相識,但這經曆放在任何一個女子身上,都是極淒苦的。
春荷若有所思,這樣的家庭怕是不好嫁人了,沒有夫家的幫襯,還要照顧母親,銀錢的來源就變的格外重要,格外的艱難。
如今她這樣拋頭露麵,更是不好說親事了。
“也是個可憐人,我過去看看。”
春荷走到那攤位前,見這位馮二娘子麵容清秀,正坐在桌旁寫字,她的字寫的很好,既有著女子字跡的娟秀工整,又帶著些不服輸的遒勁的力道。
她的穿著很是素雅,甚至有些寒酸,臉上未施粉黛,身上一件首飾都沒有,身後的小矮桌上放著不少藥材。
看來,她賺的銀子都用在買藥上了,春荷拿出兩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請馮二娘子幫我寫幾個字。”
馮海菡一見這兩錠銀子,驚訝地抬頭:“我寫的字不值這麼多錢的。”
春荷笑了笑:“姑娘的字值得。”
馮海菡擺攤這麼久,也見過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見春荷不像是和她開玩笑,要拿她開涮的樣子,也就收了銀子寫了字。
春荷拿著字走了,巧兒得知春荷花了兩錠銀子隻買了一張紙,頓時心態就崩了,她捂著胸口:“姐姐,那可是白花花的兩錠銀子啊!”
“這得攢多長時間的月例銀子才能攢夠啊……”
春荷解釋道:“那姑娘急著用錢,我看她寫字寫的手指都出血了,關節處磨出了厚厚的繭子還在寫,這都是救命的錢。”
“我們今日花了錢,以後還有機會再掙,可她若是因為沒錢治病而失去了至親,可就沒有挽回的機會了。”
坐上馬車回了侯府,春荷吩咐巧兒:“你去打聽打聽,侯爺大概都是什麼時候出府。”
巧兒歪著頭:“姐姐怎麼關注起侯爺的日常了?”
難道是要走曲線圍攻小侯爺的路線,先得到侯爺的認可,再通過侯爺讓小侯爺更加的看重她?可是小侯爺明顯是個十分有主意的,不會輕易聽侯爺的話。
春荷說:“黎氏要料理家中的事情,鄭氏和周氏要忙著照看孩子,我們總得儘儘孝心,給侯爺找一個體貼的姑娘,陪在他身邊不是?”
巧兒聽了頓時明白了,她心裡高興,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黎氏吃癟的表情:“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
裴文淵是個頗為謹慎的人,送到他身邊的人不能太刻意了,不然會引起他的懷疑。
最好是能製造一場偶遇,讓裴文淵主動將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
晚上,裴景詔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後,到春荷這裡來休息。
春荷笑著出來相迎:“小侯爺,妾身今日去了錦繡裁縫鋪挑了布料,妾身給小侯爺量一下尺寸。”
春荷拿著軟尺,先是將軟尺放在他的肩上,手指輕輕捏住尺端,讀著刻度然後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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