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儘,肌膚相貼,春荷反而覺得更暖和了。
折騰了半夜,春荷本以為要睡了,裴景詔卻是抱著她去了溫泉,又是好一番溫存。
……
次日上午,裴景詔先行從溫泉山莊離開,留下虎子等人護送春荷回侯府。
天色還早,春荷沒有急著回侯府,而是在京城熱鬨的街市逛了逛。街市的兩旁是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樣的小攤販。
有賣包子的賣燒餅的,白煙升起,香氣四溢。
巧兒和婷兒都十分的興奮,春荷從身上摸出兩塊碎銀子來,遞到了巧兒的手裡:“你帶著婷兒和虎子他們在街市轉一轉,想吃什麼就買,我去進錦繡裁縫鋪子看看。”
“等你們逛完了吃夠了,再過來找我,我們到時候一起回侯府。”
府上的繡房最近忙著給侯爺和夫人做衣裳,等有了人手給她做衣裳的時候,天氣都已經很冷了,正好裴景詔給了她一筆錢,她可以在外頭給自己和裴景詔做幾身秋裝。
春荷進去之後開始挑選麵料,正挑著,鋪子的門口響起了有些尖銳的女聲:“掌櫃的,把你們這兒時興的款式都給我拿出來!”
“甭管是什麼價錢,隻要是好東西都擺出來給我看看!”
這聲音趾高氣昂的,很是高傲。
春荷往那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是蘇嬌兒,她看過去的時候蘇嬌兒也看了過來,看到春荷在,她眼睛一亮,朝著她走了過來:“呦,這不是春荷嗎?怎麼,你也來買衣裳?”
蘇嬌兒冷嘲熱諷:“唉,怎麼,是不是最近不受寵了,侯府連你的衣裳都不給你做了?”
春荷沒搭理她,將挑出來的兩匹布料放在一旁,繼續挑著其他的布料。
蘇嬌兒依舊不依不饒:“這裡的衣裳可貴了,你買的起嗎?買不起,可彆碰壞了,我還要買呢!”
春荷並不想和她爭執,像蘇嬌兒這樣以自我為中心,又嫉妒心極強的人,根本聽不進去彆人的好話,與其在氣勢上和言語上壓她一頭,還不如離她遠遠的。
春荷將布料挑好之後,準備結賬。
蘇嬌兒還想要繼續找茬,忽而,門口的光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轉身一看,竟是白錦城,蘇嬌兒立刻轉身讓蜻鶯看自己臉上的妝容有沒有花,心中暗恨今日描眉的時候沒有再描的再重一些,後悔剛才吃了一塊紅豆糯米糕,將唇上的口脂都吃下去不少。
蘇嬌兒施施然地拿著帕子想要給白錦城行一個極漂亮的屈膝禮,可白錦城卻是沒有搭理她,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徑直走到了掌櫃那裡,看著春荷說:“好巧,你是來這裡給小侯爺做秋裝的嗎?”
春荷轉頭一看是白錦城,她行了個禮,很是有禮的打了個招呼。
蘇嬌兒在一旁看的更生氣了,她怎麼又來搶她的風頭?!
此時,鋪子裡已經多了幾個做衣裳的客人,看到春荷的模樣和她舉手投足之間的端莊優雅,都是讚不絕口,打聽這是誰家的小娘子。
白錦城和春荷寒暄了幾句後,抬手按住了掌櫃的正在撥算盤的手:“掌櫃的,不必算了,這是我朋友,這些布料的價錢記在我賬上,找最好的繡娘給他們做衣裳。”
掌櫃的連連答應:“原來是公子的朋友,公子的朋友就是貴客,貴客裡麵請。”
春荷道了謝,沒有推拒,這些做衣裳的錢不管是對於裴景詔來說,還是對於白錦城來說,都不算多,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若是推拒,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蘇嬌兒氣的直跺腳,她堂堂蘇家大小姐,京城第一美女,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今日卻是被晾在了一旁。
“白公子怎麼給她付錢,不要臉的狐媚子,見到男人就勾搭!”
蜻鶯卻不這樣認為,小聲說:“小姐,奴婢覺得,白公子也不是給她付錢,是給小侯爺付錢的吧。”
“白公子和她說話,應該也是看在小侯爺的麵子上,小姐還是彆生氣了。”
蘇嬌兒白了她一眼,十分高傲地說:“這我還看不出來嗎?用的著你來提醒?”
蜻鶯低著頭不說話了,蘇嬌兒也沒有了挑選衣裳的興致,冷哼著出了裁縫鋪子。
春荷跟著一個繡娘上了二樓,繡娘給春荷量尺寸。
春荷說:“每一種顏色的布料都做兩套,一套男裝,一套女裝,男裝的尺寸,我過幾日帶過來。”
準備離開錦繡裁縫鋪的時候,巧兒和婷兒抱著各色各樣的小吃等在門口。
“姐姐,你嘗嘗這個!”
巧兒將一塊剛出爐的熱乎的海棠糕遞到了她的嘴邊,春荷咬了一口,雖然有些燙,但很是酸甜軟糯。
“嗯,好吃,巧兒,你再去買一些海棠糕,我們帶回去。”
裴景詔喜歡吃酸甜口的東西,這海棠糕的味道他肯定也會喜歡。
幾人往馬車那邊走,在拐角處看到一個攤位前圍了不少人。
春荷伸長了脖子往那邊看了看,虎子見狀跑過去看,又跑回來說:“是一個女子,幫人代寫字畫的,好像是姓馮,等著寫字的客人都叫她馮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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