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前,巧兒還不忘吹捧了春荷幾句,哄的她開懷地笑了。
晚上,春荷賞了下人們酒釀圓子,吃了之後早早的睡了,這酒釀圓子做的很多,巧兒和婷兒拿著和外院的人分著吃了。
到了夜裡,巧兒確認除了值守的侍衛之外,內外院子的丫鬟們都睡的死死的,便出了屋子,將埋在樹底下土裡的那寫著裴文淵、黎秋萍的名字的符紙拿了出來,換了一封血書進去。
次日下午,裴文淵和裴景詔都回了侯府,父子二人難得一起坐在亭子裡吃下午茶。
一陣冷風吹來,裴文淵打了個噴嚏。
裴景詔想要出言嘲諷,老頭子怎麼身子弱到了這個地步,被風吹一下就要打噴嚏,以後夜裡可彆折騰了,早點兒睡吧。
但看著裴文淵鬢邊有些發白的頭發,他還是忍住了,遞了一杯熱茶過去。
裴文淵說:“你後宅的事情,我本不願意管,但褚家那邊還是要說的過去,臉麵上不能鬨的太僵了,不可太冷落了。”
就算是如今的九五至尊,北川的皇帝,都要雨露均沾,考慮後宮嬪妃和前朝的聯係,更何況侯府的人了。
裴景詔的臉沉了幾分:“我知道了。”
二人隻坐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屋了,裴景詔不願意去見褚香凝,讓管事從庫房隨便挑了些首飾給她送了過去。
春雅院裡,收到首飾的褚香凝心情好了不少,雖然這些首飾無論從款式還是從用料上來看,都十分的老氣,和她平日的穿著打扮很是不配,但總歸是裴景詔送過來的。
芊兒的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少夫人,小侯爺還是在意您的!”
褚香凝的臉頰泛起了紅暈,眉頭微微擰著,手指撫過那些首飾:“就是這發簪和鐲子太老氣了些。”
芊兒安慰道:“或許是因為夫人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未來是要當侯府主母的,所以穿衣打扮要沉穩些,小侯爺是不是這個意思?”
褚香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心中豁然開朗:“你說的對,我猜小侯爺也是這個意思,他都這麼費儘心思地暗中提醒我了,你快去把我那身醬色的衣裙拿出來,戴上這些首飾,去一趟荷香閣。”
那套醬色的衣裙她原本是最不喜歡的,看上去暮氣沉沉的。
隻是當時,她待字閨中的時候,宮裡賞賜了這樣上好的很軟很滑的料子,趙氏說要給她做一身衣裙,顯得大氣且身份尊貴,她也就沒有推拒。
但如今想想,若裴景詔是在刻意提點她要沉穩些,那套衣裙就再合適不過了。
梳妝好之後,褚香凝讓人去請侯爺和小侯爺過去,同時帶著芊兒和芙雨,氣勢洶洶地進了春荷的荷香閣。
春荷看著她這身打扮,險些沒認出來她是褚香凝,怎麼這衣裳穿的首飾戴的,硬生生地老了十歲?
春荷很是規矩地行了一禮,眼中滿是關切地問:“少夫人,身子可好些了?”
褚香凝冷笑嘲諷:“我的身體一日比一日好,讓妹妹失望了。”
褚香凝慢慢地在院子裡踱步:“母親這幾天身子不爽利,病的厲害。”
“我聽說你這院子裡藏的汙穢之物,尤其是你這樹底下還藏有詛咒侯爺和夫人的巫蠱之物,這才害得母親臥床不起!”
春荷驚訝地差點站不住,臉上滿是惶恐之色,巧兒忙上前將她扶住,春荷捂著胸口:“怎麼會?少夫人是聽誰說的?妾身哪裡敢詛咒侯爺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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