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這麼辦。”
芙雨一聽要去外院乾粗活,當時就急了:“小侯爺,不要啊,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就原諒奴婢這一回吧!”
芙雨和芙風自詡冒貌美,未來就算是不能給主子當側室,也是能嫁給府上管事當正頭妻子的,可若是到外院去乾粗活,這精心保養的手可就要變的粗糙,甚至磨出繭子了。
到時候,可是要被男人嫌棄的!
裴景詔看了一眼守在外頭的六福:“聒噪,六福,把人拉走!”
六福叫來幾個婆子和侍衛,將不甘心地五個為非作歹的丫鬟全都拖了出去,往外院走。
走著走著,六福發現巧兒還跟在身後,他停下腳步和巧兒說:“巧兒姑娘放心,我會把人一個不差的帶過去。”
巧兒抬頭看他:“你辦事肯定是靠譜的。”
六福長的實在是太高了,巧兒比六福矮了不止一個頭,每次看他,她都要抬頭,抬頭抬的久了說話說的久了,脖子會酸,她就隻能平視著他的胸膛和他說話。
而這個時候六福若是說話,巧兒就會覺得這聲音在她的頭頂上盤旋,感覺很是奇妙。
六福說:“既然如此,巧兒姑娘不如回去歇著吧。”
他也聽說了最近墨香院裡不太平,尤其是荷香閣這邊時常會傳出來東西摔碎和吵鬨的聲音,想來巧兒還要回去收拾。
巧兒擺擺手,表示她並不覺得累:“我和你一起過去,我要再囑咐囑咐外院的管事,這五個丫鬟可是欠著我們荷香閣的錢的,尤其是芙風和芙雨欠的最多!”
“等每個月發了月例銀子,不必交到這五個丫鬟的手中,直接送到我荷香閣來就成了。”
六福看著她先是憤憤的樣子,隨後說到銀子又是一臉的喜色,隻覺得她十分的可愛,笑著和她一起去找管事。
他慢慢地走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對那幾個婆子發號施令。
六福心中回味著方才巧兒說的話,心中暗喜:她說我辦事靠譜,這是在誇我嗎?隻是……她為何總是盯著我的胸看?
……
墨香閣裡,裴景詔神色不悅,板著臉盯著春荷,春荷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來一個盒子。
“小侯爺,不怕小侯爺笑話,小侯爺送妾身的東西,妾身都是鎖在木匣子裡,藏在了床底下的,那純金的荷花發簪是妾身想要戴的,誰承想她們竟是如此大膽地偷了去。”
說著,春荷打開那木匣子,裴景詔一眼就看到了那金鈴鐺、白玉掛墜、血玉手鐲。
裴景詔緊繃著的一張臉,這才放鬆了下來:“拿出來,戴給我看。”
春荷將鈴鐺、手鐲從盒子裡拿了出來,一一戴在身上。
裴景詔看著那白玉墜子垂落在她的鎖骨下方,隱入到溝壑之中,小腹一陣發緊。
他從背後摟住春荷的腰,低頭吻住了她的脖頸。
……
院子裡一下子少了五個人,頓時安靜寬敞了不少。
眼前少了那麼幾個惹人煩的走來走去的丫鬟,春荷的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聽婷兒說黎氏因為自己送過來的丫鬟偷盜,被裴景詔到裴文淵那裡告了一狀之後,人就病倒了,連著兩日臥床不起。
春荷的心情更舒暢了,要說這後宅的事情,男人們是很少會管的,但裴景詔那般厭惡黎氏,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讓裴文淵厭惡黎氏的機會?
春荷舒服地靠在躺椅上吹風,耳邊響起腳步聲,回頭一看是巧兒。
春荷好笑地坐起來問她:“怎麼,什麼事兒能讓你露出這麼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來?”
巧兒將胳膊上挎著的籃子放在一旁,壓低了聲音說:“我方才,拿了一籃子新鮮的杏兒,去外院找晾曬的架子,想著去廚房洗乾淨、去核、糖漬了之後晾曬成杏乾給姐姐吃。”
“這籃子編的不好,側麵的縫隙有些大,路上杏子掉出來幾顆,我彎腰蹲在地上去撿,許是芙風和芙雨沒看到我,就站在牆角說話。”
“有一個大缸擋住了我,我索性蹲在地上聽,姐姐猜我聽到了什麼?”
巧兒頓住了,春荷一拍她的手:“快彆賣關子了,趕緊說!”
巧兒說:“芙雨那死丫頭,在咱們院子裡埋了詛咒人用的符紙!上麵還寫著夫人和侯爺的名字!”
巧兒拿起剪刀,用力地剪斷了花盤裡一支斜斜地伸出來的花枝:“這是打擊報複!死丫頭肯定是回住處拿東西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埋進去的!”
巧兒擔憂地放下剪刀:“用巫蠱之術詛咒夫人和侯爺,就算是小侯爺出麵都保不下我們!”
春荷點點頭,暗歎巧兒偷聽的功夫倒是長進了不少,竟是把如此重要的消息給聽了過來。
“還好你偷聽到了,不然,我們被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不好應對。”
巧兒心中暗暗想著,看來以後要多加一個偷聽的差事,乾完活兒沒事兒的時候,要多去牆角、淨房、廚房的隱蔽之處蹲一蹲,說不定能聽到更多。
巧兒狐疑地猜測:“姐姐,你說這事兒是芙雨自己想做的想要報複姐姐,還是夫人黎氏授意的,意圖將姐姐弄死?”
春荷分析道:“若是黎氏授意的,她不必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平白的添了晦氣。”
“我猜芙雨是不想留在外頭的,此事就是一個投名狀,我們隻耐心等著,誰會過來興師問罪,那人便是芙雨新找的靠山。”
她略一思索,勾了勾手指讓巧兒俯身過來,對著她耳語了幾句。
巧兒的眼睛越來越亮:“好,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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