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兒還在狡辯:“有什麼了不起,小侯爺不就是給你帶了些糕點嗎?就算是吃著味道相似,你也不能否定我這不是西涼的涼糕!”
幾個小姐妹跟著幫腔:“就是,就是!”
春荷對於蘇嬌兒這種死鴨子嘴硬的反應有些無奈,對於她身邊的這些小姐妹的智商感到擔憂。
她繼續說道:“若你們不信,可以看看這涼糕的右下角有沒有一個‘徐’字,徐福記的糕點都會有這樣的印記。”
“隻不過字跡比較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罷了。而且,你們仔細聞一聞,這香油用的是我們北川生產的甜菜香油,難不成西涼做的涼糕,還要特地買北川的香油來做?”
這些糕點她經常吃,在府上沒什麼事情做的時候,也會研究這些東西的做法,所以觀察的要比彆人更仔細些。
蜻鶯聽了這話,神情也愈加的不自然,她死死地按著食盒的蓋子,磕磕巴巴地說:“剩下的小姐還要拿回去給其他人分呢……”
京城的閨秀們哪裡是好惹的,沒等蜻鶯講話說完,幾個閨秀將食盒搶了過去,拿出糕點舉到眼前仔細一看,的確有印記。
又將涼糕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的確有淡淡的熟悉的甜菜香油的味道。
幾人都有些不悅,謝芷蘭更是老大不樂意的冷了臉,她的眼裡最是揉不得沙子,她目光直直地看著蘇嬌兒:“嬌兒,這是怎麼回事?”
蘇嬌兒臉色漲的通紅,見事情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才不得不鬆口:“許是,許是下人拿錯了,我是真的不知情啊,蜻鶯,你是怎麼辦事的?”
蜻鶯一愣,這明明是蘇嬌兒吩咐她做的,她說徐福記新出的涼糕要排很長的隊才能買到,而且價格貴的離譜,根本就沒幾個人能吃到,不會有人嘗出來的。
正好是一個她們用來做人情的好機會。
可此刻,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蜻鶯也隻好替自家的小姐認下這錯事。
蜻鶯麵帶歉意地看著幾個閨秀,狡辯道:“都是奴婢不好,來的路上不小心將糕點弄掉了,隻好去徐福記買了相似的涼糕替換上了,還請幾位小姐不要遷怒我家小姐,都是奴婢的不好。”
春荷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巧兒看著蜻鶯眼眶通紅滿臉委屈,暗歎她沒有跟對主子,這主子是個沒擔當沒腦子的。
想到此,巧兒看著春荷,臉上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覺得自己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能跟在春荷的身邊服侍,不由地挺直了腰杆,還給春荷捏了捏肩膀。
春荷拍了拍她的手,轉頭朝著她笑了笑。
鬨劇就此結束,春荷想著總算是能消停地坐一會兒了,謝芷蘭卻是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麼,從發髻上拔下一根發簪,放在桌子上,問春荷:“你看看,這發簪可是西涼的發簪?”
最開始,她是瞧不上這以色侍人的女人,可瞧著她方才的談吐,倒是覺得她有幾分膽色,懂的也不少,似乎是個可堪交的人。
春荷拿起那發簪,發簪上的蘭花由白玉雕琢而成,蘭花的花蕊處鑲嵌著一粒細小的紅寶石,猶如花心的一滴露珠,增添了幾分生動與靈氣,看起來很是雅致。
隻是……春荷皺了皺眉,這發簪的簪體用的是檜木。
春荷的神色猶疑,看了蘇嬌兒一眼,又看了謝芷蘭一眼:“這發簪很好看,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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