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極心中知道此乃鴻門宴,自己須得極其小心才是。
張碧極和林寶塘分主賓坐下,酒過三巡,張碧極倒滿了一杯酒,舉著酒杯道:“謝林老板盛情相邀,張碧極敬林老板一杯。”張碧極一飲而儘,舉著酒杯口朝下:“林老板,酒已經喝好,還請林老板把剛才那兩個人的去向告訴張某。”
林寶塘微笑粼粼看著張碧極:“張大俠性子好急,對那兩個路人也好癡心。”林寶塘說完忽然把手上酒杯往地上一擲,冷幽幽道:“林某人的門就這樣好進嗎?”說著起身急急一退,那站在牆邊的八個大力男子一起撲上來,團團圍住了張碧極。林寶塘嘴裡呼嘯一聲,門簾窗簾掀動,又撲進來十幾個高大凶猛的漢子,各個手執亮晃晃的鋼刀,一起二三十個密密匝匝圍住了張碧極。
“哼,定叫你有來無回。”林寶塘笑微微的臉忽然畫風一變,淩厲至極:“上。”
二三十個漢子二三十把鋼刀密密撲殺向張碧極,張碧極手中長劍對著上方畫了一個360度的弧線,隻聽得耳邊汀汀汀一陣密集刀劍相交擊打的聲音,火光電石之後,倒下了五六個,臉上劃了一道血痕,睜著大大的眼睛,似乎受到了極其的恐嚇。還有幾個被巨大的力量震脫了手中鋼刀,嚇得退後,卻不敢彎腰去撿地上的武器。
林寶塘沒想到張碧極內力如此深厚,震得半天沒出聲。
“林老板,林老板,林老板還不信我張某武功,還要試?”
林寶塘氣急敗壞喝叫:“上!”
第二波攻擊之後,又倒下七八個,傷的傷,殘的殘,剩下的也都被震嚇住了,不敢再上前。張碧極嗤的一聲長笑:“怎樣,林老板,可以告訴我了吧?”
林寶塘臉色極其幽暗灰敗,冷寂無聲。張碧極亮了亮手中長劍,在臂上擦了擦長劍滴著的血跡,然後插入腰腹劍鞘,對林寶塘微微一笑,昂步走了出去。
“殺!”林寶塘長嘯一聲,從四方八麵跳出來隱藏的殺士齊齊圍截張碧極。
張碧極濃眉深皺,轉過身來對林寶塘道:“怎麼,你不告訴我他們行蹤便罷,如何對張某暗下如此狠手?”說話間身上一股內力長推,那腰腹劍鞘的長劍飛出在手,對著周身挽了幾個劍花,便噗噗倒了一遍,張碧極不再戀戰,身體一提,便如飛燕一般斜飛衝天,一直飛上屋頂,腳尖輕點,連連跳過幾家院落,風一般去了。
張碧極跑了一陣,估計林寶塘的人無法追上自己,便停了腳步,找了一個僻靜的巷子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