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重墨故意讓疊嶂泄露消息給自己,引他來布莊偷聽到眩瞳和大好河山圖的重大消息。瑞王越覺不安,這重墨心機有多深,內心有多黑暗,這背後的陰謀有多不可示人!
瑞王沉吟良久,決定還是先走險境,劍走偏鋒才可能贏得結局,自己一世梟雄,怎麼可以恐懼一個羽翼未豐之人。
瑞王從胸前錦袍裡取出一支玉笛,塞了一些香草藥粉,點燃了,對著漆黑的天空運力一吹,一道光焰從笛口破腔而出,蓽撥燃燒,飛向天際,在遙遠天際擦雲走火,一路戾叫不止。
寶塘布莊大院內,一個鎧甲錦衣衛慌慌張張跑進宴爾大廳,稟道:“大人,有人投放信號彈!”
宴爾自然也聽到外麵天際信號彈的戾叫之聲,披了貂皮風衣出了大廳,站在高高的石階上仰望漆黑的天空,隱約有一道藍色的光芒,煙霧散儘,飄杳而下。
以宴爾豐富的經驗可以明確判斷,放信號彈的位置就在布莊大院內。
“好大的膽子!”宴爾豐腴肥碩的臉頰蒙上一層寒霜,對手如此強悍雄霸,竟然在自己眼皮下投放信號彈,此人不是重墨是誰!
“錦衣衛,布莊戒嚴!如遇可疑人,殺無赦!”
“是,大人!”
一千錦衣衛瞬間把整個布莊圍得密如鐵桶。
幾番交手下來,明知殺重墨沒那麼容易,宴爾還是自信自己一定在離開畫廊山之前滅掉這個可恨的九皇子,就算九皇子重墨有幸逃脫,還有漢之廣和冷顧峰清後。
宴爾細小的眼裡都是狠厲毒絕:“給我搜查,一個院一個院搜,一間房一間房搜,我就不信搜不到。”
院子布置得連蚊子都難以飛脫,宴爾確實不信重墨能逃過自己山洪一般的搜查。
此時重墨隱伏在布莊大院內的竹林樹尖,因為瑞丹突然一顆炸裂的信號彈,而讓整個布莊有條不紊的亂起來。重墨達到了想要的的結果,他嘴角一彎,微微淡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了。
瑞王躲在梧桐樹密叢裡,一動不動蹲伏著,眼光灼灼地盯著樹下的宴爾,靜靜地等著自己的人馬到來。
宴爾命令道:“德平,令濃彩和紅妝的那間監牢加派錦衣衛,出了錯,為你是問。”
“是,大人!”領隊的德平是錦衣衛小頭領。
瑞丹有些蹲不住了,令濃彩和紅妝的名字從宴爾嘴裡吐出來,猶如刺耳的炸雷,如果自己跟著這個叫德平的小頭領,豈不是很輕易就能找到令濃彩和紅妝!
瑞王就要悄悄溜下梧桐樹……
“誰?”一聲斷喝在牆角響起,布莊屋簷出現一批又一批黑衣蒙麵人,瑞丹一喜,是他的人馬來了。
瑞王含指打了一個呼嘯,“殺!”一聲令下長簫嘯於黑夜青空。
容華耀跟著附和一聲:“殺!”
“殺!”
一時殺聲震天,刀劍紛紛,箭雨如麻。
瑞王不愧陰險心機,他的視線一直跟著錦衣衛小頭領德平,那德平果然一點都不戀戰,而是竭力殺出一條血路,帶著人朝另外一個大院奔去,瑞王嘴角獰笑,橫劍猛砍了幾個錦衣衛,殺出路來,跟著那德平的人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