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采了一滿袋猥實蒼果,勒緊袋口,放入花袋裡:“好了,小姐,毒果是有了,就等我儲存足夠的內力之後,本姑娘便可以重霸天下了……”
令濃彩好像沒有紅妝那麼興奮,朝幾丈之外的重墨看了看,黑光陰影裡,重墨坐在厚冰之上一動不動,嗷戾的北風呼嘯掠過他的長發,他的長發在風中舞得像妖魔的手掌,隻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紅妝有些氣憤:“小姐,你是不是又心軟了,紅妝可告訴你,我這一次是現采現買,沒有解藥。你想救他也沒有機會。”
“誰要救這惡魔,我隻是想看看他如我們的願真死了沒有。”
紅妝道:“那好吧,我們過去看一看,反正他現在連攻擊一隻螞蟻的戾氣也休想有了。”
紅妝牽了令濃彩的手,一步步向重墨這邊過來。
走到離他幾步之隔,模糊光影裡令濃彩和紅妝可以看見:重墨閉著眼睛,嘴唇微閉,除了他風中舞動的長發,其它一點反應也沒有,大概是真的死了。
令濃彩低頭看見雪白的雪地上一遍汙色:“紅妝,這是什麼?”
紅妝眯眼看了看,低聲道:“好像是血。”紅妝滿臉迷惘地回頭看令濃彩:“莫非他逼出了有毒血液?”
“不好,紅妝快後退!”
不過好像遲了一步,重墨驀然睜開眼睛,狠狠地盯著她們,身子並沒有動。
“小姐,彆怕,他中毒之後,就算僥幸不死,現在也猶如廢物,還得一段時間的修理恢複。”
令濃彩才稍稍安心,她低著頭,根本不敢直視重墨幽深發亮的眼睛。
“小姐,彆理他了,我們快走,宴爾的人很快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