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師的那塊原石很快就賣出去了。
騰衝作為當時的翡翠原石之都,在這裡,有品質的原石根本就不愁賣,因此,還不到三天,那塊原石就被一位港商以六萬五千塊錢的價格給買走了。
比劉三爺預估的還多了五千塊錢。
看在嚴老師把十幾年的積蓄全花在了他店裡的份上,這六萬五千塊錢他一分沒賺,全部給了嚴老師。
他原本以為,突然賺了一大把的嚴老師該有所收斂,懂得見好就收了,誰知嚴老師還是死性不改,又開始大玩特玩。
不僅如此,因為有了充足本錢的緣故,他的玩法還升級了,原來玩十元一塊的公斤料就能滿足,現在則至少百元的起步,玩上千一塊的也是常事。
唯一不變的還是隻玩博性大的全賭料,不玩沒難度沒挑戰的料子。
又是垮多漲少。
結果又是不到一個月,那六萬五千塊又所剩無幾。
“嚴老師,何必呢?你要是早收手的話,那筆錢足夠你花上好一陣子了,哪還用得著天天日曬雨淋去野外受苦受難?”
劉三爺再次好心相勸。
“你不懂。”
性情古怪的嚴老師丟下這樣一句之後,走出了他店裡。
大概半小時之後,他抱了一塊重達七八公斤的老木那場口原石回來,開口說道“劉老板,幫忙切一下。”
很明顯,這是一塊從彆的賭石店買回來的原石,從原石的皮殼表現來看,還是屬於無明顯表現,博性很大的那種。
他竟然開始去彆的店裡買賭石了?
估計這次把兜裡剩下的錢都花光了吧!
帶著幾分疑惑,劉三爺幫忙把原石上了自家的切機。
結果卻是又讓他大吃了一驚。
這塊無明顯表現的原石被切開之後,竟然是一塊罕見的帶手鐲位的春帶彩,種水不算特彆高,但架不住肉質細膩底子乾淨顏色濃豔,一看又是價值不菲。
“值多少?”
嚴老師又是這麼一句。
劉三爺稍稍評估了一下之後,又哆嗦著回道“至少值個十來萬。”
“那幫我賣了吧。”
丟下熟悉的一句後,嚴老師又揚長而去。
最終,這塊原石被一位坪洲玉商以十二萬的價格買走。
同樣的,劉三爺還是把錢全部給了嚴老師,還是沒收一文手續費。
同樣的故事還在繼續上演。
在又有了錢之後,嚴老師又開始大買特買,很快又把錢花了個精光,還是專玩博性特彆大的料子,還是垮多漲少。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他不再局限於在他店裡買賭石,偶爾也會去外麵的賭石店裡買一兩塊,然後回他店裡切。
偶爾有那麼幾塊具備一定價值的,還是交給他去處理。
劉三爺原本以為,照嚴老師這個玩法,遲早會把本錢全部虧光,然後再也沒錢買賭石。
可讓他驚訝的是,每次嚴老師的本錢所剩無幾了,他就會去外麵的店裡買一塊原石回來,然後又是暴漲。
這樣的故事一直重複了近半年。
劉三爺總算察覺到了異常。
於是,當嚴老師又一次本錢所剩無幾卻又一次暴漲之後,他忍不住問道“嚴老師,你是不是能預判漲垮?”
“十有八九吧。”
這是嚴老師當時的回應。
這可是把劉三爺給驚呆了。
要知道,在賭石界,就算是那種玩了幾十年賭石的老行家,能把漲垮預判個六七成就很了不得了,而才玩了半年賭石的嚴老師卻是說十有八九。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