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久時說著摸了摸布料,看譚棗棗“你來摸摸”
譚棗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抓住了布兩邊摸索。
果然,有血跡的這麵更光滑一些。
“可是還是奇怪啊”
譚棗棗說“這麼多血,另一麵居然什麼都沒印出來,不古怪嗎?”
“現在已經印出來了”
阮瀾燭說著,將另一麵也翻過來一些,這塊布的兩麵都印著血跡,隻是反麵的更小一點。
譚棗棗說“這還分時間顯現啊?”
“應該不是時間的問題”
淩久時說著,將布拿起來,重新正麵朝上,鋪在了桌麵上。
碰到桌麵的一瞬間,布麵上斑駁的大片血跡一點點原地消失,直到徹底變回之前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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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久時說“這些符,根本就不是用來壓製偷子娘娘,它要壓製掩蓋的是這塊布上的血跡。”
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為什麼香案的布上那麼多血?
如果這裡曾經有過凶殺案,凶手為什麼不直接把布拿走,洗乾淨或者毀掉都行啊,為啥這麼大費周章?
除非他拿不出去。
這麼想著,淩久時膽子大起來,將那塊布揭下來,帶著它一路往門口走。
為了驗證是不是和偷子娘娘有關,他還走兩步回頭看看,然而那尊像一直沒有動彈。
直到淩久時拿著布跨過了偏殿的門,耳邊就突然鑽進了細微的哭聲。
不是昨晚孩子的那種哭聲,而是女人,成年女人的哭聲。
這哭聲無比淒慘,滿是奈何,似乎她正在遭受什麼難以言喻的痛苦。
淩久時捂著耳朵,快速的拿著布退了回去,哭聲還是沒有停止。
“淩淩”
阮瀾燭問“你聽見什麼了嗎?”
“哭聲”
淩久時抬頭,眼圈也微紅“好多哭聲,她一直在哭,她好像很痛苦,為什麼?”
細微的哭泣一直在他耳朵裡翻騰。
但這並不讓淩久時覺得恐懼,隻讓淩久時覺得悲傷。
他在如同潮水一樣奔襲過來的悲傷中喘不過氣,然後眼前發白,整個人就暈倒了。
阮瀾燭連忙衝過來,在他快要委頓在地之前接住淩久時的身體。
“淩淩!淩淩!快醒醒!”
淩久時什麼也聽不見,渾身都動不了,想要撐開千斤重的眼皮都用儘了全身力氣。
等終於睜開一條縫,他沒看見阮瀾燭,隻看見了不遠處的那尊偷子娘娘像。
她掀開了黑布,對著淩久時露出了雪白的沒有五官的臉。
「孩子……」
她說著這話,跨下祭台,站在地上的淩久時麵前。
失去五官的臉上,原本應該鑲嵌著眼睛的凹陷中,流出了兩行殷紅血淚。
「……孩子……他搶走了……」
你是誰?孩子被誰搶走了?
連環的問題在腦海裡跳躍,淩久時卻已經失去了知覺。
在阮瀾燭的懷裡,稀薄的淚水從淩久時緊閉的眼角劃過太陽穴,沉沉的墜落在了阮瀾燭的手臂上。
昏厥之中,他還聽見了遙遠的童謠,一聲聲的鑽進腦子裡。
那童謠是無數孩子在唱,很清脆,唱的是
「娘娘廟,求子歸,無子來,有婦入,
千家妻,百姓母,五兩白銀買個肚,
十月墜地不認母。百子千孫黃血布,」
童謠空靈,漸漸虛了下去,聽見了一個漫不經心的男人聲音
“不行啊”
“她不能生了”
“把她帶回去嗎,錢得還回來,至少還一半!”
說著說著,那聲音突然提高,刻薄起來
“我管你家缺不缺錢過冬?文書上寫的明明白白,沒給我家添孫,就得賠一半!”
……
淹沒的哭聲細碎成了背景,童謠又唱
「爛酒缸,賣幼女,母病無奈哭瞎眼,
冬月至,廿九日,聞兒聲泣奔百裡。
氣血虧,無力追,風雪落埋一生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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