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君目光一掃,劃過梁為春、被擒女子,看向林塵,說道:“之後呢,你要怎生安排,方可不出差錯,不露破綻?”
梁為春聽得此話,心中既道糟糕:“這二人跟蹤於我,怕是另有圖謀。也好…若無圖謀,大可將我一劍殺了,好飄飄然離去。有這圖謀,我反可與之周旋。”說道:“少俠,女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林塵不理,伸手將其打暈,丟在一旁,說道:“毒花幫盛會,曆來隱秘,盛會結束,那毒花幫宋長老,自會安排眾幫眾出城。我等潛入盛會,順其自然,自可安然出城。”賀婉君道:“這人如何處置?”
林塵道:“我假扮做他。正好他身形高大,與我相似,頭纏紗布,可不露麵容。”賀婉君道:“確是合適。那我便假扮這一女子?”看向被擒女子,麵上不住一羞。
林塵道:“隻得委屈姑娘。”
賀婉君萬分不願,心中想道:“此地終不宜久留。且那事牽扯甚大,不可有誤。此計看似荒唐,實則可行。小小委屈,且先忍下罷!”說道:“無妨!卻勞你屆時將我捆好,莫出差錯。”此話原無彆意,這番出口,卻叫她羞赧不已。
林塵令賀婉君莫急,且去另一間房中靜候。房中隻餘林塵一人,他將梁為春喊醒,施了些酷吏手段,逼問出盛會內容與毒花幫宋來晚長老情報。
待一切更為清楚。連施三針,將梁為春紮得昏迷,手腳均捆做一團,藏自床鋪底下。隨後看向被擒女子。解開堵住布條,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見林塵不似毒花幫眾,或是救星,忙道出身來曆。原是一鎮上大戶人家的閨秀。出城踏春,遭梁為春所擒,已有數日,一直被關在城外荒屋中。這番入城,本以為將要被賣,惶恐不已。
林塵心想:“這女子膽子忒大,如今是何世道,還敢獨自出城踏春。我武藝在身,出了城去,都需耳聽八方,眼觀六路。惴惴不安。”安撫道:“姑娘莫怕,你不會被賣啦。我會救你。”那姑娘聽他聲音清朗溫柔,啥事好聽,心想:“這公子不是壞人,因不至騙我。”不再慌亂,輕輕點頭。林塵取下麵具,說道:“隻我正有要事,暫且放你不得,還需勞你委屈幾日。”
那姑娘略一皺眉,正想這世上,哪有救人隻救一半之理。忽見林塵真容,麵紅心跳,慌了神來,說道:“全…全聽公子的。”林塵說道:“我暫有一事相求,還望姑娘答應。”那姑娘嬌聲道:“人…人家動彈不得,不答應也是不成。公子何必還問,叫人家羞死了。”全然已是一待采之姿。
林塵喜道:“甚好,甚好,我抱姑娘出來。”那姑娘道:“公子請便。”
林塵將那姑娘抱出木箱。幫其理整齊衣物。那姑娘已閉雙目,隱含期待,但久不見動靜,不住微微睜眼。見那俊秀郎君正繞自己轉圈,全不似真要采摘自己。這目光反叫她更羞不可當,心想:“人家這番姿態,有甚麼好瞧得。這公子長得俊秀,行事卻是甚怪。”頭垂下,恨不得尋一地縫鑽進去。
林塵並非有意叫人難堪,隻是為求全麵,觀察學習擒人之法。但這一觀,立覺此中大有門道。心想:“我且將其畫下,慢慢研究,總這般瞧著人家不是辦法。”當即取出紙張、筆墨,著筆描畫。
那女子見林塵要花,緊咬下唇,自然更羞。但也隻能任其胡為。不多時,已全然畫在紙上。林塵走到近前,觀察每一處繩索結節,頓將此擒人之法,習得七八餘成。想道:“妙極,妙極,難怪此法擒人,比我那‘胡攪蠻纏’更為牢固。其中所涉之理,不亞於一門武學。”林塵既反推方法,找尋解繩之法。
不消多久,繩子儘解。林塵道:“還請姑娘,便在此房再住三日。三日後自可推門離去。”那女子道:“好。”心中腹誹林塵怪異,但重獲自由,心中不勝感激。
林塵當即換身衣束,頭上纏上白布,再灑上點點血跡,乍看好似從裡滲出血來。換上毒花幫花鞋,推開房門,走向賀婉君所在客房。
一開門,賀婉君見那毒花惡賊竟已脫困,既驚且奇,登時一劍刺來。這一劍甚為狠辣,直刺胸口。林塵忙道:“是我!”賀婉君聽聲音熟悉,這才收劍,道:“呀!你已扮作他啦?我竟沒認出!”林塵心道:“若連你都認出,我豈不忒失敗?”說道:“如此才逼真。”
兩人行入房去。賀婉君見事已至此,心中萬分不願,眼睛一閉,心一橫,說道:“你且來罷!莫要弄疼我!”林塵持繩而來。這繩索乃是毒花幫特製“毒花繩”,材質堅韌,表麵紅、綠二色相間。專克女子,一旦纏上,全身便既乏力。
毒花幫擒人之法甚多,可分:鐵、繩、功、毒、四者。鐵指:鐵具、器具。繩指繩索,功指拿穴手法。毒指各類毒藥。每遇江湖強手,通常四者皆上,且嚴加看管,萬不敢絲毫鬆懈。
那日龍泉山莊一行,毒花幫便籌備甚多,可惜功虧一簣,全沒排上用場。林塵隻知繩捆之法,卻不知點穴之法。實難徹底將賀婉君製住。賀婉君手段玄妙,會那淩空禦劍之術,配以長劍,脫困自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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