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電梯,一樓的迪吧的小廣場上,還是熱鬨非凡,豪車雲集,美女多多。
年紀大了,搞不懂他們熬夜喝酒的快樂在哪裡。
順著景觀大道,一路來到了梅園。
梅園很靜謐,入口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身形很筆挺,應該是西裝很筆挺。
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也把林東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眼前樹影婆娑,遠處流光溢彩。世界安寧,我卻和他在這裡針鋒相對!
他看著我,“我就想著你師哥那樣的人,一輩子耿直忠厚,怎麼可能想得出這樣的陰招!”
我嗤之以鼻,“耿直忠厚的人就活該被你這樣的陰險小人算計?耿直忠厚就該死?”
林東悶哼一聲,“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耿直忠厚不是該死,是不可能有大出息!比如你師傅!”
這倒是一下子戳到我的痛處上了,師傅辛苦衝殺了一輩子,最終估計也就是退休享受個處級待遇了。
論能力,論操守,都是人中翹楚,卻一輩子乾的都是二把手。
確實很難反駁,還有我大師哥,似乎也在重蹈我師傅的後轍,已經在下麵的縣城當二把手當了五年。
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決定傾儘所有的資源推我上位的,大概是都看到了自己職業生涯的儘頭,看不到希望吧!
我來這裡不是受他奚落的,“物競天擇是吧!適者生存是吧?”
我走了過去,逼近了他,他臉上的橫肉在月色下也變得溫柔,從容淡定,“是的!”
我不由得笑了,“好啊!現在事情到這了,王峰該怎麼選?”
林東表情冷漠,“江遊,你在玩火!你比誰都清楚,偷換證物,是多大的罪過。你是在害你師哥!”
“偷換嗎?是拔亂反正好吧!王峰偷藏在我床底下的正德黃釉盤是假的嗎?”
林東啞口無言,因為確實是真的。
林東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峰想要陷害你,跟我沒有關係!”
我點點頭,“問題是你讓王峰坐了幾個月,他可能就當上班了,就當是投名狀了。可是你要讓他坐十幾年的牢,你還會跟這件事沒關係嗎?”
林東冷哼一聲,“那我就不知道了!空口無憑,你們就算是想把我繞進去,總得有證據吧?”
“你怎麼就知道王峰沒有多長個心眼,錄個音,錄個像什麼的?”
林東渾不在意,“他要有,我就認倒黴!隻是你三師哥的事,我會動用我所有的資源,讓他的結局跟你一樣”
我笑笑,笑著搖搖頭,“還真是嘴硬啊!”
林東冷笑,“跟我鬥!王峰那樣的小混混,怎麼可能拿到我的把柄!我本來就不想跟你們聊的,看你們演就是了!既然你們要玩大點,我陪你們玩就是了!”
我也冷笑,“你是要豁出去魚死網破嘍?”
林東淡定的笑笑,“魚死,網不破!你高看你自己了!”
“你說得對!魚死,網不破!”
林東從容的擴胸幾下,“收拾完你師哥,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是吧!”
就喜歡他這樣的從容淡定!
他憑什麼羞辱我掃廁所,還不想給錢?憑什麼想要我牢底坐穿?憑什麼威脅我的兄弟?憑什麼做了這麼多缺德事,還一臉的從容淡定?
真的喜歡他這樣的從容淡定,成功的激起了我的怒火!
曾經無比內斂的我,如今沒有了那身束縛,完全可以徹底放飛自我,放縱怒火
我毫不猶豫的雙手摁住他的肩膀,他試圖掙脫,還厲喝,“你要乾什麼?”
我倏地抓緊了他肩膀衣服,往下一按,隨之一個勢大力沉的膝撞,狠狠的回應了他
正中他的小腹,疼得他慘叫一聲,想說什麼,卻被我再度攔腰抱住,直接又是一個過肩摔,把他從我的身後扔進了旁邊的草坪,他再度慘叫,我大踏步的走了過去,膝蓋一曲,壓住了他的喉嚨,讓他叫都叫不出來
伸出虎口掐住他的腮幫,無儘陰冷的問,“是不是老子看起來很好欺負?是不是老子不是警察了,你就覺得可以隨意拿捏了?”
他被壓得喘氣都無比的困難,哪裡回答得了。
我揚起了巴掌,掄圓了就是給他一記耳光,反手又是一記清脆響亮,陰森森的道,“老子穿了警服你惹不起,老子不穿警服你更惹不起!”
然後才緩緩起身,朝著他的臉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給你臉了!有幾個臭錢,認識幾個領導了不起是吧?”
我指向不遠處的煙波浩渺的莫愛湖,“你知道這湖裡有多少冤魂嗎?你惹老子,老子曾經是抓凶手的專家!老子要是當凶手,把你個狗日的沉湖,老子保證你死得比誰都冤!!!!”
路燈下的他哪怕被打了一頓,但是那眼神裡的憤怒,完全一副不服氣的架勢,擺明了就是沒有打服!
我更暴躁了,又是一記耳光狠狠的抽在他的橫肉上,他悶哼一聲,嘴角滲血,可眼神也由憤怒變得凶狠,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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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來,左右看看,也是惡狠狠的盯著他,“麻辣隔壁的!你還不服氣是吧!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專業的!”
說完,直接在他的大腿上的軟筋上狠狠一記掌刀,他滿是橫肉的臉上痛苦至極,卻叫不出聲來
趁著他喪失了戰鬥力之際,我直接將他攔腰抱起,扛在了肩上,朝著草坪深處走去,翻過一座小山,越過一片梅林,直接來到了莫愛湖邊上。
隨手把他扔在了湖邊。
他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驚恐,“江遊,你要乾什麼??”
語氣中的顫抖,讓我更加篤定!
我故作凶殘,“剛才怎麼跟你說的來著?老子是抓凶手的專家,反過來,老子要是做起凶手來,就是專家!”
說完,拿出褲兜裡帶出來的那瓶水,在他眼前晃悠了幾下,“知道這是什麼嗎?學名叫做硝基酸鹽氨呐,這玩意是省城一個化學老師發明的,他用這個在十年間先後化掉了五個人,三男兩女,一直都沒有破案,如果不是他身患癌症,主動自首算了,說正題,這玩意做什麼用的呢?古代有一種東西叫做化骨水的,就是這玩意。這玩意的腐蝕性,就這麼一瓶,往你身上一淋,可以把你化成一攤黃水。彆說指紋,屍骨無存,連dna都采集不到!”
他聽得渾身顫栗,掙紮著就要爬起來,下意識的要跑。
我又是一腳踢向了他的軟筋,他瞬間又動彈不了。
而後緩緩的擰開瓶蓋,陰森森的道,“你說得很對,魚死,網不破!你以為你是網,我是魚是吧?到了閻王爺那,跟他說你錯了,你才是魚!要死的那條魚”
他看著就要傾斜的水瓶子,連忙告饒,“江遊,不要!不要這樣!何必呢,一點小事何必要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