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心中的許多疑惑都被解決了，但楚陽還是有一些疑問的。
按照燕姣然的說法，蘭珂隻不過是一個運氣好才能對這個幻境進行一些有限的操控。
說她是幻境的主人肯定不太準確，畢竟沒有到這個程度。
但這麼一來的話，身為其他位麵的位麵意識的燕姣然又如何會受到波及呢？
幻境創造者已經身死，蘭珂顯然沒有這麼強大的能力，這件事確實匪夷所思。
“答案很簡單。”
燕姣然搖了搖青蔥手指，柔聲道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那個人一開始就打著操控所有位麵的主意，隻不過不知為何後麵放棄了這個目的——但他施加的影響依然存在。”
見楚陽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點了點頭道
“沒錯，他在很多位麵的位麵意識空間都做了手腳，由於我們修為不夠根本無法消除，隻能忍受下去……我想我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有了這一番話，楚陽總算搞清了真相。
原來並不是蘭珂的能力有多強，而是這個幻境——或者說那個上古強者實在太厲害。
即便自己身死，此人在各大位麵的位麵意識空間做的手腳依然沒有消失。
因此當幻境發動之時，這些受到影響的位麵意識便被帶入了幻境之中。
不得不說，此事確實十分神奇。
或許這就是能動搖諸天萬界根基的強者吧。
楚陽輕聲一歎，皺起眉頭繼續問道
“這麼說你現在就算回到位麵意識空間也無濟於事了？”
“沒錯，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位麵意識了，隻是個脫離本源位麵的一介靈體罷了。”
燕姣然嗬嗬一笑，神色竟是無比興奮，如同解脫了一般。
“或許我應該好好感謝那個人，感謝這個幻境，過了這麼多年終於能不受那個勞什子位麵的束縛了。”
見她表現得如此直白，楚陽不由抽了抽嘴角。
位麵意識的生活到底有多枯燥無聊這件事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燕姣然能在這個位置上待了幾萬年之久，精神沒崩潰就已經算不錯了。
也難怪因緣巧合之下她脫離束縛後會這麼激動。
而且並不是以被殺這種極端的方式，保留了修為和形態堪稱完美。
看到他一副十分無語的樣子，燕姣然唉聲歎氣道
“你是不知道位麵意識空間的生活有多枯燥，這麼多年以來我都快麻木了，甚至還為此沉睡了許久，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個意外之喜。”
“這我當然知道，我挺佩服你的，居然還能堅持數萬年……你難道就沒有轉世為人的念頭嗎？”
位麵意識無法自殺，但委托彆人殺死自己還是可以的——當然，找的人至少得有一定的實力，不然不可能做到。
就像一個絕仙境修士被金丹境修士攻擊一樣，就算什麼都不乾站著不動也不會受到絲毫損傷。
要想被殺死，至少得找個修為不低於自身一個大境界的目標。
“我也想過這個方法，可實在找不到目標。”
燕姣然搖了搖頭，唏噓道
“由於靈氣濃度降低，現在已經找不到能殺死我的存在了。”
聽到這話，楚陽微微一愣，低聲道
“冒昧問下，你現在的修為是……”
“我想想，按照你那邊的境界劃分的話……絕仙境之上是靈仙鏡，我就是靈仙鏡之上的戮仙境。”
好家夥，怪不得沒人能殺死她。
不愧是諸天萬界最初的位麵意識之一，修為確實和之後誕生的位麵意識不在一個水準。
楚陽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下去，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那你知道如何離開這個幻境嗎？”
“這個嘛……其實非常簡單，隻要殺死那個發動幻境的人就行。”
燕姣然微微眯起雙眼，目光飽含深意地注視著他。
“不過這可就和你有關了，現在輪到你交代一下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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