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之後，楚陽和三女自然沒有繼續停留在原地，而是直接化作虹光，朝著狐族聚集地的方向飛去。
雖然說是狐族，不過據塗山綾所說也就隻有那幾十上百隻狐狸而已。
即便是在妖族地界中，無非就是十分狹小的生活之地。
塗山綾這一脈狐族所在的地方自然不叫什麼“塗山”，而是被稱為落月嶺。
關於塗山的事楚陽倒是之前聽塗山玖說過。
諸天萬界中的狐族遍布十分廣，大致分為了四大旁支，“塗山”便是其中之一。
而塗山之名除了源自這一旁支的姓氏之外，也是這一脈狐族的起源之地。
據狐族間流傳下來的說法，塗山位於諸天萬界中的最為東邊的一個小世界中。
說實話，光從這話完全無法知曉傳說中的塗山位於何處。
畢竟誰也不知道諸天萬界最東邊到底是哪。
即便是楚陽這種經常穿梭於各個位麵的人，也不可能分辨出諸天萬界中的方向。
連東邊都不知道在哪，怎麼可能找到所謂的最東邊？
正因如此，在諸天萬界中穿梭極為容易迷失方向。
沒誰會有上帝視角，也不存在地圖之類的東西，單純就是依靠自身經曆以及記憶罷了。
他倒是知道附近這一帶以及前方靈虛界那一段路的狀況，但這點地方在諸天萬界中何其渺小？
也就和這小小的落月嶺在整個洞天中的分量差不多，甚至尤甚之。
不過楚陽並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尋找傳說中的塗山亦或其他狐族起源之地，還是先解決眼前之事為好。
光從落月嶺這名字上看也能猜到塗山綾所在的狐族部落是個怎樣的環境。
顯然就和尋常狐狸所在的小山、山穀之類的差不多。
這個區域中的狐族絕大多數都存在於落月嶺中，隻有極少一部分會在外遊曆。
像塗山綾這個能當上堂堂妖族第一大宗門話事人的，這個區域的狐族曆史上可謂絕無僅有。
而且雖然她並沒有明說，但楚陽懷疑正是因為塗山綾想達到自己那打敗洞天之主的目的，才靠著手段坐上了天妖閣閣主的位置。
不過他又想了想，天妖閣的曆史估計也就一萬多年，而她成為閣主的時間也差不多。
說不定這妖族宗門本就是她一手創造出來的。
為了打敗白音居然費儘心思搞出這偌大一個宗門，可見她的執念有多深。
隻能說白音還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要是那時候聽聽塗山綾的願望，將對方送到洞天之外，估計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隻是或許現在的結果更有趣一點就是了。
起碼洞天中能多許多變數，而不是一潭死水。
了解到這方麵的情況之後，楚陽最為好奇的自然還是塗山綾態度瞬間轉變的原因。
毫無疑問這件事和他有著根深蒂固的關係，而且說不定還和對方的目的息息相關。
隻要到了落月嶺，他的疑問就能得到解答了。
說實話，聽了塗山綾那一連串的心路曆程之後，他覺得對方說謊的概率已經大幅降低了。
也許真的是因為某種原因讓對方的想法發生了真正轉變，而不是在謀劃著什麼計謀想害他。
都毫不隱瞞地對他們說出了洞天的辛秘，再不給予點信任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些辛秘對楚陽而言並不是什麼新鮮事，最多就是驚訝於塗山綾為何會知道這些罷了。
可對沐寧和宵月兩女來說，這可是足以顛覆她們世界觀的東西。
她們從小到大一直以來的認知都是錯誤的，而且還知道了更加深層次的秘密。
所以在聽完塗山綾那一番講述之後，兩女便陷入了失神狀態，顯然還未完全接受那些事實。
就算是在前往落月嶺的路上，她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不過這樣也好，能讓兩女事先有個心理準備。
等到楚陽坦白自己的事之後，她們受到的衝擊不會那麼大。
隻是這件事還得往後再壓壓了，起碼得等到落月嶺一行之後才是坦白的時候。
好在兩女還算十分信任他，到了這個關頭並不是很著急。
如果不是已經明確暴露了實力，光看她們現在的樣子楚陽估計都不會覺得兩女知道這件事。
或許她們早就已經隱隱有些懷疑了吧……
轉頭看了一眼依舊有限失神，似乎已經陷入思索之中的沐寧和宵月，楚陽不由如此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