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一開始還將凡人演繹得很好的話，越是往後就越是有點不對勁了。
不熟的人以及不太注意的沐寧倒也罷了，幾乎和他形影不離的宵月肯定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異常。
沒辦法，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無法執行後他都有點不想繼續裝下去了。
況且以他和兩女之間的關係，總會有坦白的一天。
所以現在暴露出來後，看上去她們也不是那麼震驚。
而在稍微觀察了一下兩女的狀態後，楚陽便頓時將目光轉移到了略微領先他們一段距離的塗山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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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對方此時的模樣後，他不由抽了抽嘴角。
和陷入略微失神狀態，身體仿佛已經凝固的兩女相比，塗山綾可就興奮多了。
饒是在這高速飛行的狀態下，她背後那九條尾巴都在搖來搖去，看得人有種想一把摸上去的衝動。
而在差距到他的目光之後，塗山綾竟是回過頭對他拋了個媚眼。
見她如此反應，楚陽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塗山綾那不加掩飾的興奮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總不可能是許久沒回家鄉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吧？
唯一的解釋估計就是和他有關了。
自從他那一吻之後，塗山綾就瞬間變成了這個模樣，好似變了一個性子一般。
單從這一點來說，似乎已經沒必要擔心對方會對他不利了。
楚陽還真這個狀態下的塗山綾能有什麼謀劃。
當然，要是對方的演技能完美到這個程度，還不惜抖落出那些洞天辛秘也要獲取他們的信任，那他也隻能服氣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的疑問在落月嶺都會得到解答。
到了那時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塗山綾變成這樣了……
落月嶺距離天妖閣並不是十分遙遠，楚陽和三女隻花了約莫一個時辰便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想想也是，洞天中的這些區域雖然算的上廣闊，但自然比不上尋常小世界。
而妖族地界也不過就隻占這個區域中的大約四分之一罷了。
就算是最遠的距離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至於落月嶺本身的樣子倒是十分稀鬆平常，也就和尋常的山穀差不多。
幾座平平無奇的小山圍繞在一起，地上自然也是不顯眼的花草。
最重要的是光在外麵看完全看不到一隻狐狸，仿佛這裡是個沒有什麼生物存在的荒郊野嶺一般。
一眼望去誰都不會想到這裡便是傳說中的狐族聚集地。
不過當楚陽用神念稍微探查了一下後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儘管看似十分完美，但由於修為差距太大在他的麵前就有點破綻百出了。
而且他還發現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這也是你創造的幻境？”
楚陽轉頭對塗山綾問道。
“楚公子這也能看出來？”
塗山綾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微微點頭。
“數千年前這裡有一些不長眼的妖族入侵，雖然沒造成什麼損失但為了安全起見我就在此處布置了一些幻境，這樣就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了。”
“這個方法倒也不錯。”
楚陽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塗山綾在落月嶺的做法倒是和天妖閣有點異曲同工之妙，但卻溫和了許多。
並非用那些力量強大的陣法和結界阻擋亦或傷害外來者，而是直接用幻境將外來者隔絕在外。
饒是有想進入落月嶺的存在，不破解幻境便隻能一直在外徘徊。
當然，她肯定也考慮到了種種情況，不可能將所有外來者都拒之門外，甚至落月嶺中的狐族也無法走出外麵。
不過這些瑣事就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
塗山綾並不愚笨，不可能連這些情況都沒考慮到。
於是在稍微交談了幾句之後，他們便朝著前方那看似平平無奇的山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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