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義精神萎靡的坐在辦公室內,殫精竭慮的等待著消息,聽到推門的嘎吱聲響起,急忙抬起頭看了過去。
“老盧,你兒子跟車間裡的工人聚賭的事,我也跟處長談了,可是你也要明白,之前跟保衛處的事情影響很不好”。
“你也要體諒領導的難處啊,我也儘力幫你說話了,可這就是沒辦法嘛”。魏金來進門以後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道。
盧正義因為又哭又求,擔驚受怕了一上午,此時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麵前的魏金來也是直愣愣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老盧,剛才有人看見你往後勤部的辦公樓跑了,你這麼做影響不好,新年那孩子也該受點苦頭,免得將來惹出大麻煩”。
魏金來抿了抿嘴,看著對方眼神中有些哀怨。
盧正義手掌微微緊了緊,心裡在罵著對方,這不是你兒子,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對魏金來的態度更是越來越惱怒。
“我認了,新年不懂事,給領導添麻煩了,我去後勤部是想給新年送點吃的,孩子已經一天一宿沒吃飯了”。盧正義咬著牙麵目猙獰的說道。
經過李懷德的貼心關懷後,此時他對麵前魏金來的說法是恨得牙癢癢,當初陳愛軍的侄子犯了錯,能引出聶書記楊廠長。
如今他兒子犯了錯,他求爺爺告奶奶的找了一圈人,換來的隻是一句要體諒領導的難處以及一句質問。
“送些吃的,你早說啊,這點事用得著找後勤部的人出麵嗎?這要讓有心人看見了,指不定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呢”。魏金來目光古怪的看著他說道。
“我說!!!我說了啊,我怎麼沒說啊,我沒打電話找人嗎?我沒給你打電話嗎?”。聞言盧正義氣上心頭,當即拿著麵前的茶缸摔在了地上嘶吼道。
茶缸摔在地板上傳來砰的一聲的脆響。
魏金來也被麵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身子縮了縮。
“我沒說嗎?我說讓你們陪我去保衛科,我想見見馮科長,幫我替兒子求求情,可有誰答應我了!”。
“換做是你兒子被抓進保衛科,你能坐在這張椅子上抽著煙,說著影響不好的風涼話嗎?魏金來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艸你姥姥”。
“我兒子在混蛋在廢物,那也是我兒子!我是他爹,我得管他,你特麼的說我去後勤部影響不好?那特麼的生產部來個人替我去保衛科求情啊”。
盧正義突然情緒失控的站起身,猶如癲癇一般指著正坐在椅子上抽著煙的魏金來破口大罵道。
本就坐立不安的在等著消息,聽到推門聲滿心歡喜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結果看到這個剛才萬般推脫的魏金來。
剛進門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開始說著風涼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在問他去後勤部的目的,頓時就讓他心中那團怒火直衝天靈蓋。
魏金來被罵得有些難堪,但礙於對方情緒十分激動不斷的從辦公桌上開始拿著東西往地上扔,也忍著有些不滿的情緒沒有開口說話。
“老盧,氣發完了吧?我也沒辦法啊,你跑去後勤樓兩趟,擱誰都不舒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樣一會我陪著你去保衛科,然後求求情,怎麼樣也不能讓孩子餓著肚子,行不行?”。魏金來也明白對方此時腦子裡都是兒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