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和謝瑾瑜走後,京城的事情,謝承澤一直沒有過問。
直到半個多月後,胡來趕回涿鹿縣,順道帶來了京城的消息,“殿下,殿試放榜了,荊大人中了狀元,歐陽久及第探花,卞陽春登科第六,紀頌華第十四……”
“顧英乃是武狀元,聽說太子有意招攬他從軍,隻要他願意從軍,便授予正將之職。但顧英拒絕了,因此隻被封了一個承信郎的武官官銜。”
“而且您猜怎麼著~”胡來神秘兮兮道,“聽說那歐陽久啊,乃是前任太保之孫,如今京兆尹之子!太保與太傅當年一起隨太祖出征,太保欽佩太祖造反的勇氣,因此用一身研習兵法的本領輔佐太祖剿滅叛軍,後來太祖去世,他便退隱歸鄉了。”
謝承澤有些訝然,“你說他是京兆尹之子?那當初去益州的時候,他為何說自己是從金州而來?”
一旁正在倒熱水的朱小彪,聞言也不禁驚訝轉頭。
當初在桃花宴上,歐陽兄說他自己便是權貴,他還以為是唬他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他自金州而來,不就是一普通書生嗎?!
“哦,那是因為小時候的歐陽大人,長得瘦弱多病的,常被京中世家子弟們戲弄和欺負,京兆尹大人便將他送去了金州太保那邊,尋摸著讓會武的太保大人教教他武術。”
胡來撫了撫胡子,解釋道,“沒想到吧!歐陽大人其實還會武呢!這次及第探花郎,估計是要子承父業咯!”
朱小彪眨了眨眼。
原來歐陽兄還會武啊,難怪當時敢一個人帶著他進寺廟亂逛。
不過,雖然知道歐陽兄的才華很好,但也沒想到他竟然能考上探花,如果他以後再官至京兆尹,估計和荊澤的關係也會變得更好吧……
他們都是讀書人,是有才華的文人,以荊澤的能力,日後必然也會居於朝堂高位。到時候,自己和荊澤的地位便是千差萬彆,隻有歐陽兄那般優秀的人,才能有資格站在荊澤的身邊。
朱小彪心中微微歎了口氣,忽略掉心中那一絲微妙的異樣情緒。
他給殿下乾活也挺好的,錢多活少不用怕掉腦袋,每七日便有雙休,殿下還說給他存了養老錢,等他乾不動了,就給他在京城裡買一處院子,每天過聽曲兒曬太陽的美好退休生活。
這是多少小老百姓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很知足了。
而且,跟著殿下,也能學到很多奇特的知識,殿下寫的那些教案,朱小彪覺得比那些文縐縐的古書有用多了。
說完京城學子們的那些事兒,胡來這才說起了這次“出差”的最終結果。
“殿下,我這次出門,偷來了這個數的黃金。”胡來鬼鬼祟祟地伸出八個指頭。
“八千兩黃金?”謝承澤眼睛一亮。
胡來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謝承澤,“殿下!您怎麼摳摳搜搜的!是八萬兩!”
謝承澤一口熱水噴出來,“多少?八萬兩黃金?那不就是七十萬兩白銀?”
他按照建安的計量體係,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隨即震驚道,“25噸的黃金?你一個人怎麼搞定的?”
盛世淮的窩點可不是隻有一個地方,胡來才走了半個多月,怎麼辦到這麼快把這麼多錢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