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帶著幾人找到的部分物資踏上返程,僅僅包括一些速食食品,幾罐蛋黃醬和幾袋酒精塊。
由於這裡居民樓遠多於商店數量,他們沒辦法挨家挨戶地搜查,隻拿到了非常有限的資源。
更重要的是,詭異圖騰和疑似有人活動的痕跡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規劃前往法蘭克福的路線。
自從剛剛遭遇了奇怪的圖騰後,蘭伯特就一直有些害怕的樣子,在那裡喋喋不休地說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彆太擔心了。”邵明說道,“就算是最近有人做了那些東西,也不會是在河這邊。”
阿斯吉點點頭,表示讚同,“否則我們不會在這邊碰到喪屍。”
“也許是在法蘭克福城內呢?”蘭伯特繼續說道,“我是說……那些東西看起來很奇怪。”
“那可有點距離,中間還隔著一座美因茨。”阿斯吉搖了搖頭,“法蘭克福不是什麼建營地的好地方,郊外倒是有可能。”
“你怎麼了?”邵明問道,“你怎麼這麼驚慌?”
“我有嗎?”蘭伯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隻是想到……有一群人在暗中觀察我們,那我們的處境會很危險。”
“但是我們現在出來了,不是嗎。”邵明勸慰他道,“我們明天可以換一條路回去。”
“希望如此吧……”蘭伯特說道,“瘋子比怪物來得更可怕。”
“好吧,想想其他的。”邵明瞥了一眼後視鏡中的蘭伯特——他顯得有些狼狽。
或許有人在暗處觀察確實是件讓人脊背發涼的事情,再加上出現的怪異圖騰和圖案,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邪教組織。
邵明想起阿斯吉曾經告訴他的話,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能會滋生出新的信仰。
有擔心固然是沒問題的,但蘭伯特此時的反應有些過頭——或者說不太像他以往的表現。
這一路走來,雖然他喜歡打退堂鼓,但也不是那種患得患失的人。
也許是李永潮的意外讓他更加謹慎了。
“我們不會在法蘭克福停留太久的。”阿斯吉此刻也開口說道,“這座城市很大,不過我們確實需要做一些準備。”
“我讚同。”瓊斯說,“德國的基督教信徒比例在百分之六十,指不定有人會在災難麵前變得扭曲。”
邵明接過了話茬,“有些人的信仰十分堅定,這或許在他們眼中又是一場大洪水。”
“嗯哼,所以你們已經定性了嗎,”蘭伯特問道,“也覺得這就是邪教徒或是什麼的。”
“宗教的力量……是很可怕的。”瓊斯說道,“我過去跟著做過一些有關邪教的報道,他們往往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
“對,對,這正是我所害怕的。”蘭伯特連忙說道,“那些瘋子在正常的社會中都會造成很大的傷害……更彆說這種環境。”
“彆太害怕。”邵明說道,“多加小心就是。”
卡車停在了城堡下,幾人下車,準備爬上山返回城堡。
“我們不能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了。”蘭伯特突然說道。
“嗯?”邵明轉過頭,看向他,“為什麼?”
“如果那些邪教徒跟著我們,我們會很危險的。”他低聲說道,“他們會比喪屍更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