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蘭看到信被拆過,壓下去心中的反感,皺眉問道,“你拆我的信?”
“嗯,就是好奇這個秋水,二嫂你彆怪我啊。”餘婷笑嘻嘻地應了一聲。
華蘭深吸一口氣,"下次彆動我的東西,不然按內部規定處分。"
餘婷撇撇嘴,"好吧。不過我說二嫂,都是一家人,彆那麼較真行不行啊,難怪我二哥越來越煩你了。"
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華蘭看著她的背影,差點忍不住火氣,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不能鬨,快過年了,真和她鬨起來,這年還能不能好好過了。
好半晌才平複心情,拿起信,看了一遍稿子。
她每次都會看的,除了親自檢查沒有錯誤的字,也是因為,她想先睹為快。
雖然都說秋水的小說狗血,沒有什麼價值,可是真的能排解情緒啊,她鬱悶的事太多,每次都就覺得爽快。
雖然耽於情愛,可是真的看得舒坦,人家說她的套路像水蓮的,但是華蘭覺得,水蓮的小說太愛哭了。
她還是喜歡秋水的,隻恨她寫的不夠多。
看到結局了,還悵然若失。
完整地看完,由衷的佩服,彆說邏輯錯誤,就是錯彆字都找不到。
而且量大管飽。
即便是沒有訂書針,也標明了順序葉,細致得很。
她準備回信,畢竟又是一年要過年了,明天就該放假了。
發現地址離得不遠,就在青江區,沉吟了下,放下了筆,收拾東西鎖門離開。
她原本不愛鎖門的,可是餘婷太煩了,就把單位當家,說來就來,說走就去。
完事就撒嬌。
天知道她有多煩。
她不會覺得她撒嬌很可愛吧?也就餘家人吃這套。
整個家裡,最煩的就是這個唯一的小姑子,其他人也煩,不過相對來說,稍微好點。
小姑子一天到晚恃寵而驕,看誰都欠她的,就該下鄉好好乾活,按勞分配一下,才知道啥叫公平。
她下了樓,拒絕和餘婷一起回家的邀請,去了公交站台。
雖然信裡沒說要見麵,但是她今天不那麼想回家,也有事想和秋水談,隻能冒昧打擾了。
陳可秀本來挺糾結的,信放過去之後,反而輕鬆多了。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她打算暫停工作,好好的過年。
街邊巷口那裡,有人賣春聯,周圍圍了不少人。
許是要過年了,加上國營的公司沒有管春聯這塊的業務,還算寬容,大家都敢圍著。
說明往年也沒人查。
這賣春聯的,也不是提前寫好的,就是現場寫。
誰要是要,就現場寫一幅,大概也是因為這種原因,就沒人說這是資本的尾巴了。
彆人願意幫忙寫,而需要的人,給點心意,也是正常的。
陳可秀也要了一對,她沒要老先生的關日日月月守天明之類的對聯,她就是要俗氣的。
就要福星高照的,她念,老先生寫。
眾人看她的目光格外不同。
或許是覺得寓意還不錯,等她的寫完了,都要了一樣的。
陳可秀搖頭失笑,要是允許買賣,她光是賣個對聯的吉祥話,怕是也能賺點錢。
可惜了,不敢搞這些。
剛回到家,就看個背著包,穿著羽絨服的,戴個眼鏡的女人站在門口,她頭上隻有個彆針,把頭發都攏了起來,背影顯得清廋。
哪怕是隻是背影,陳可秀從她的穿著上,也能知道,對方的家庭條件一定不錯。
這年頭,能穿羽絨服……不,哪怕是類似於羽絨服的麵包服的,都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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