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計劃,全盤打亂了,如果他們主動插手,這幾天的那功夫全部都白費了。
她看許政委的目光冰涼,其中夾雜著恨意。
在家的時候,已經和他說了,這是要證明陳可秀的工作和應變能力的,如果覺得她有實力,組織上就不應該插手。
如果陳可秀處理不好,等她做了婦聯的主任,也會留下她的。
沒想到,他不幫忙,也不想再給自己證明能力的機會,沒能勸住人就算了,還親自過來了。
這不是給陳可秀撐腰麼,由他們接手,不論結果如何,都是他們做的決定,反而和陳可秀沒關係了。
他怎麼能變那麼多,以前都會無條件站在她身邊的,現在動不動就說,幫理不幫親。
嗬嗬,這就是她嫁的男人,什麼都不是。
許政委迎著她的目光,若無其事地開口,“聽說這兩天,鬨得有點厲害,正好下班了。我們就過來看看,婦聯自己處置吧,不用顧忌我們。”
胡主任也點頭,“不用管我們,你們繼續。”
許嫂子剛剛冷了的心,又回暖一些,隻要是陳可秀做出的決定,那她就還有機會。
她神色冷漠,也沒多餘的解釋,就問陳可秀,“陳主任,你還是堅持要保吳嫂子,視大院裡你定下的規矩於不顧嗎?”
陳可秀沒有理會她,隻看著王小敏,“你叫王小敏,你和吳廣的紛爭,我們都聽說過。你說你不記得了,那我找了幾個記得的同學來,請大家幫你一起回憶回憶。”
夏春蘭立刻炸毛了,“你什麼意思!還說不是威逼恐嚇!”
“你彆著急啊。”陳可秀又拿出一份口供,遞給夏老師,“這是我和老師們打聽的,吳廣之前欺負王小敏的事。事情沒有鬨大,以吳廣被打了一頓而告終,但是你和老師們說過,王小敏的外套被他惡意扒下來丟掉,扔在臭水溝裡,對嗎?”
夏春蘭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然後呢,又能證明什麼。”
這件事情,她的印象深刻,也是和老師們說過的。
當時也是太憤怒了,就因為斥責吳廣,罰他站了幾節課,就這麼整她的女兒。
她需要尋求共鳴,就和老師們說了,大家都是大人,事件惡劣,都能記得這件事情,很正常。
而且這也是事實,沒有什麼可以否認的。
陳可秀不再和她說話,看向吳廣,“你和夏老師說說,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好好的說話。”
吳廣的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說要動手,之前的事,他分明就是被冤枉的。
嘴巴又不是隻用來吃飯,受了委屈和冤枉,肯定得好好說。
彆又吵起來,話沒說明白,啥用都沒有。
他本來就是被冤枉的,但是被夏老師上門告狀的時候,解釋了一兩句,吳營長沒聽,挨了一頓打,就不解釋了。
隨便彆人說什麼,他都好像默認了,脾氣越來越壞。
前幾天留下他問話的時候,他說“要不是夏老師說是因為陳老師把我教得更壞,我都懶得和她爭的。”
在他眼裡,反正名聲就是這個樣子,愛咋滴咋滴,說了又沒有人信,就不想浪費口水了。
可是夏老師還責怪陳可秀,他就不爽了,他覺得陳可秀對他挺好的,沒有覺得他以前很差,就故意不搭理他,或者針對他。
不是沒有過來代課的老師,他們都一樣,上課之前,都要冷冷的警告他不許鬨事。
隻有陳老師沒有這麼做,他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哪怕是和課文無關的,她都很耐心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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