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也不催促,有這麼多人作見證,就是他想反悔,也是反悔不了的。
不過,她以防萬一,讓許政委寫和解書。
其實現在私人恩怨,用書麵的形式來約定,是很少見的情況。
畢竟有那麼多人的,一會兒出去,肯定可以傳得人儘皆知,沒必要弄那些東西。
可她既然提出來了,許政委想想,這樣能省很多麻煩,免得傳來傳去,好像是誰做事不夠公正體麵,就按照他的要求寫了一份。
隻聽她念,大家就覺得,一股正式的感覺撲麵而來。
名詞簡潔,卻不高深,確保大家都能夠聽得懂。
許政委頻繁看她不假思索的模樣,心裡不是滋味,要是她寫報告,怕是比他還強。
聽說她昨天說是作家。
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陳可秀恍若未覺,見他寫完了兩份簡單版的和解書,便率先簽了名字。
洪嫂子雖然不識字,不過參加過掃盲班,會寫自己的名字。
不過,寫得還沒她左手寫的規整,歪歪扭扭就不說了,筆畫都是分家的。
陳可秀低聲說道,“洪營長也簽上吧,雖然是洪嫂子的個人行為,不過賠償是你們夫妻的共同財產。”
錢都賠了,洪營長自然沒必要擰著,也是笨手笨腳的簽了名。
陳可秀拿起一張,笑著說道,“希望嫂子能吸取教訓。暴力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還有洪營長,她的暴力是你言傳身教的,你也收著點。有句話我想說很久了,現在不說,估計以後我也說不著了。”
她看著洪營長,“父愛則母靜,母靜則子安,子安則家和,才能家和萬事興。打女人,隻會讓她暴躁,她不好你也好不了,望反省。”
雖然看不上洪嫂子,不過洪營長打人確實厲害,一言不合就把人打得皮泡眼腫的。
隻能說,可恨的人,其實也有可憐之處。
天生壞種除外。
她的語氣,氣得洪營長臉色難堪,可也說不出什麼來,覺得被惡心的夠嗆,也隻能哼一聲。
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媳婦不打不聽話。
就是因為打的少了,才讓她這麼囂張,害得他要負債累累。
陳可秀就是故意惡心他的,也不理會他的態度,挑眉說道,“我的事結束了,還有郭嫂子的。”
“不用你操心。”洪營長冷笑道,“那邊談好了。”
他和郭營長說好了,賠20塊錢。
用不著她叨叨。
陳可秀聳聳肩,“那就好,回見。”
洪嫂子倒是沒有再說話,家裡賠了那麼多錢,她都不知道,等回了家裡,會受到什麼樣的毒打。
按照她的性格,她該恨陳可秀的,可她剛剛說的那番話,好像是叫男人彆打她,又沒那麼恨了。
許政委歎了口氣,拍了拍洪營長的肩,“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既然解決了。再發脾氣,也沒什麼意義,彆鬨了啊。”
他也是委婉的提醒他,彆打媳婦了,現在大家都盯著他家,打媳婦來出氣,也是讓人笑話,顯得沒氣度。
洪營長胡亂點頭,也不想說話。
他也記恨許政委。
說好的,再逼一下陳可秀,儘量把賠償的錢減少一些,最後又變了嘴臉,還和他說這些話。
換作他,賠五百塊錢,回去了能不生氣?
上次賠一百多,他還罰兩個兒子在雪地裡跪了那麼久呢。
許政委也不管他了,說了幾句嫂子們辛苦的場麵話,就去衛生所看望許嫂子。
這次病得厲害,很有可能孩子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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