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這一步,絕不是惺惺作態。
陳可秀看了他一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還以為會揣測她是為了博名聲,或者是故意這麼說,先把錢拿到手再說呢。
不愧是政委,雖然生活上的事,可能有點糊塗,也喜歡道德綁架彆人,不過,在這點事上,還真是挺拎得清的。
她也有點刮目相看。
想了想,笑著說道,“那行,我就不捐了。不是要建婦聯嗎?這筆錢,用於給婦聯做基金。”
婦聯是送溫暖的,自然少不了要花點錢。
這些錢,對於整個家屬院來說,杯水車薪。
真給孩子們吃一頓,其實也到不了哪裡。
但是放到婦聯,能起點作用,至少能溫暖人心。
許政委也沒繼續推辭,“替大家謝謝你。”
確實也需要錢,建了婦聯,必要情況,是需要申請撥款的,不過那速度,不好說。
有這些錢,展開工作也方便許多。
洪營長夫妻的臉色陰沉,這錢還沒給呢,都已經商量用途了。
而且,這個好名聲,都給了邵衛國,明明是他的錢。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力度,陳可秀也得到了。
堅持不答應她的條件,也沒有意義。
誰讓她裝得大義凜然的,看學政委這個態度,要是寫報告,也會把她所說的寫進去。
說得輕了,就是幾百塊錢而已。
往大了說,這是人家覺悟高,為家屬院著想,為部隊做貢獻。
扯來扯去,估計他更落不到好。
他牙幫子幾乎都咬出血,一時間沒有辦法決斷,到底是賠三百塊錢,把洪嫂子送走,還是賠五百塊錢,把她留下來,賭能不能再生個孩子。
洪嫂子想得沒有他深,張嘴就是冷笑,“真信她說的這種話,要是把錢拿到手,就揣著胡吃海喝的,你能拿她有什麼辦法?”
“這事不用你管。”許政委難得替陳可秀說話,“你打斷人家的手,這是你該賠的。至於,願不願意捐錢,改不改出主意,那都是的事,誰也不能說出一個不字。”
他這次沒有綁架陳可秀,而是讓她可以繼續做選擇。
已經把話放在了這裡,她後麵不願意給了,也是可以的。
對於有覺悟,幫助部隊做好事的人,他的容忍度是很高的。
陳可秀微微一笑,難怪政委是政委,不管生活有多拎不清,對於部隊的愛,他不比邵衛國少。
她確實更應該尊敬他一些的。
洪營長聽他都這麼說了,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懶得讓洪嫂子吵吵鬨鬨,丟人現眼了。
他一錘定音,“賠五百,以後她繞道走。”
語氣停頓了一下,盯著陳可秀說道,“但是,你不能仗著這個條件,故意去招惹她。”
他不是真的怕陳可秀去招惹洪嫂子,就是氣不過,無論如何,也要懟她兩句,踩她的性格刻薄。
陳可秀也不生氣,微笑道,“放心,我對自己的身體可是很看重的,不想隨便受傷。以後我看到她,如果沒有必要的事,也會立刻避讓。”
這個條件,是怕洪嫂子不依不饒的要找她掐架。
目的已經達成了,就是讓著她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而且,現在承諾雙向避讓,不會讓她沒有麵子,顯得怕了誰,隻會是識大體的表現。
雖然不在乎不好的名聲,那誰也不願意天天挨罵呀。
在洪營長冷得幾乎結冰的氣壓裡,這事就這麼定了。
他家錢不夠,還得想辦法籌一些,不過得在三天之內,把錢給籌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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