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掏出小醜卡牌,盯著上麵的小醜。
杜天鳴在湖底實驗室中留下的是無毒妖魔血和他的基因提取物,但最後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換成了這一張小醜卡牌。
到底是誰換的?
就算是杜天鳴自己也沒有任何頭緒,把從小到大所有認識的人全都想一遍也猜不到是誰。
沈誠盯著小醜卡牌看了一會兒,突然將其撕成兩半,然後往地上一丟“出來吧,我想跟你談一談。”
這古怪的行為,看得旁邊的天璿星一頭霧水。
沈誠緊緊盯著地上被撕碎的卡牌,可惜這卡牌碎片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漸漸消失了,風鈴也沒有出現。
沈誠把手伸進口袋裡一摸,然後往外一掏,掏出來一張完整的小醜卡牌。
他就知道,之前已經嘗試過無數遍,就算把這東西破壞後撕碎衝進下水道裡,下一秒也會完好無損的回到身體上,就像遊戲中無法損毀的道具,跟他這個人牢牢綁定了一樣。
將卡牌收起來後,沈誠重新看向天璿星。
天璿星身邊那幾十個靈魂已經消失,隻剩下她自己。
兩人相互對視著,卻相顧無言。
明明已經勝利,可兩人的關係比起戰鬥前卻好像極大的倒退了一截。
這一切都源自天璿星的欺騙,在雙方原本固若金湯的信任中,狠狠砍了一刀。
沈誠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定,從兩人認識的時候開始,天璿星就一直在故意的有計劃的欺騙他,也包括白秋寧在內。
現在回想起跟白秋寧的認識過程,果然存在著諸多的疑點。
比如兩人第一次產生交集的酒吧,以白秋寧這種性格,怎麼可能半夜孤身一人跑到酒吧中。
隻是當時沈誠對他還不夠了解,現在回想起來才能看到疑點。
天璿星和白秋寧,一直都在故意接近沈誠,對他彆有所圖。
在長久的沉默中,天璿星的心情忽然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她知道自己在擔心沈誠的反應,可自己明明是一個失去感情的人,為何會出現這種緊張的情緒呢?
難道我和白秋寧一樣,也終於找回自己的感情了嗎?
天璿星腦海中浮現出這幾年和沈誠認識的點點滴滴。
一開始隻是將他當做心醉的實驗目標,在後來的親密合作中,逐漸變成了一位親密且可靠的盟友。
在無數次近距離觀摩他和白秋寧的親熱中,誕生出種種無法言語的特殊反應。
現如今,天璿星心中對沈誠的定位早已模糊了,也不清楚自己對沈誠的感官是否受到了來自白秋寧的影響。
她隻知道,此刻自己的內心絕不願意跟沈誠決裂。
“你們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
在漫長的沉默之後,沈誠終於開口了。
他原以為自己的聲音會很平靜,可最後還是帶上了一絲壓抑不住的憤怒。
而這一絲憤怒被天璿星敏銳的捕捉到,提著的心突然放下了。
她最擔心的是沈誠用平靜或者冷漠的語氣說出這句話,那意味著他心如死灰。
既然流露出憤怒的情緒,那就意味著還有挽回的餘地。
“你還願意相信我嗎?”
天璿星反問了一句,她對如何處理人際關係並不熟練,但也知道現在絕不能繼續欺騙,而是需要保持誠實。
否則二次欺騙會將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徹底破壞。
聽到天璿星的反問,沈誠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確實對天璿星和白秋寧的欺騙感到極為憤怒,但也沒有憤怒到要跟她們徹底劃清界限的地步。
應該除了欺騙之外,天璿星做出的貢獻卻更多。
沈誠這一路走來,最不可或缺的人就是天璿星,她對沈誠提供的幫助也是無可取代的。
這次更是冒著生命危險進來救援,可以說是沈誠離不開天璿星,而不是天璿星離不開他。
“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信任你。”
沈誠最後選擇實話實說“希望你能重新取得我的信任,不要讓我失望。”
沒有直接拂袖而去,而是給一個解釋的機會,這對天璿星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我會坦白一切,願不願意相信由你自己判斷。”
“那就說吧,正好我也休息一下。”
沈誠一屁股坐在地上。
雖然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了,但整個過程中對他靈魂造成的傷害卻依舊還在,此刻處在一種極為疲倦的狀態,隻能勉強保持清醒。
天璿星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坐在地上。
她先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後,也跟著緩緩開口講述起來。
她沒有直接回答沈誠的問題,而是先講述自己的身份與來曆,這是以前沈誠多次詢問卻得不到答案的內容。
天璿星的身份來曆,完全可以改編成一部超級英雄電影的背景,她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祖輩是著名的文化人,父親是科研學者,母親是音樂大師。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天璿星就展現出非同一般的理科能力,九歲就完成了大學課程,十二歲就拿到了博士學位,如果現在回到聯邦去尋找資料,說不定還能找到當年關於她的報道記載,被譽為聯邦有史以來年齡最小的天才博士。
在父親的引路下,小小年齡的天璿星就踏足科研界,專攻最喜歡的生物領域。
在此期間,天璿星覺醒了創造類型的能力,並接連攻克當年生物界的諸多難題,年僅十五歲的天璿星,無論是成就還是能力,都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父親,屬於可以青史留名的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