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心裡吐槽,不過表麵隻是微微一笑:“侯書記曾經是我們江北的領導,我也在他手下有所成長。要說關係怎麼樣,私交方麵倒是很少有交流,但是工作上經常溝通。”
兩人沒有私交,那就等於是沒有交情。至於什麼工作上麵的溝通,吵架不也是溝通的一種麼。
張元慶當然沒有和侯泉年吵過架,隻是兩人關係實在說不上親近。
這次來到山南市之後,侯泉年明顯有交好的想法。不過這種交好,是因為侯泉年的處境比較艱難了。
如果還是在江北市的時候,兩個人相互之間不接觸,已經算是給對方很大的尊重了。
楊崢卻好似沒有聽懂一樣:“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一起上過班也算是緣分,就和戰友差不多。後麵幾天有空可以多接觸接觸,以後就算是乾紀委,在有些時候也要與地方保持良好關係。”
張元慶聽得出來,楊崢的意思是讓自己和侯泉年交好。
楊崢發出的信號已經很明確了,他顯然是想要向閆文誌靠攏。這一點,是張元慶沒有想到的。
畢竟在之前的了解之中,張元慶總覺得朱華誠犧牲的幕後黑手,就是閆文誌。
不僅是這位閆書記夠狠,而且他才是站在安北省頂端的人。站在他那個位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實力是很恐怖的。
畢竟能夠逼得程國棟放棄一切,都不惜要與之一戰的人,確實不多。
可是楊崢竟然讓自己跟侯泉年接觸,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準備無條件靠攏向閆文誌了?那自己是什麼,投名狀?
張元慶隻是嗯了一聲,並沒有答應下來。
等到跟著楊崢到了地方,侯泉年早就在這裡等著了。他為了表示私人宴請的誠意,山南市這邊什麼人都沒有帶。
而楊崢看到侯泉年之後,顯得多了幾分和善。
此時此刻在楊崢麵前,侯泉年又有了幾分江北的風采,不過他的表現和江北的時候大不一樣了。整體的氣質,好像比以前要沉穩的多。
特彆是眉眼之中的疲憊,讓他很顯老。
侯泉年主動跟張元慶打招呼,正如在山南市第一次看到他那樣,顯得很熟悉的樣子:“張主任,還是要楊書記才能把你請出來,看來老同事的麵子,你是不給了。”
張元慶嗬嗬一聲:“侯書記言重了,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就是跟著領導出來見世麵的。”
“小人物?”侯泉年的笑容玩味了起來,“張主任真是謙虛了,無論是在哪個係統,你可都是拔尖的那一批人。”
侯泉年說完之後,又跟楊崢寒暄了起來。
兩人顯得很熟絡,張元慶覺得有些奇怪。楊崢敢於跟閆係的人關係直接表現出這麼親近,是否證明他心裡沒有鬼?
還是說,楊崢沒有必要再隱藏了。
反正不容張元慶多想,劉闖又找到了張元慶:“張主任你考慮考慮,到我們十二室來,十二室的廣闊天地,非常適合你大開拳腳。”
張元慶給他的熱情都弄得有點心裡發毛,這哪裡是求才若渴,怎麼一副恨不得搶人的架勢。
王立輝在一邊笑著解釋:“張主任,你恐怕不知道,老劉那個地方不好待,每次係統內部機關單位排名,他們都是倒數。”
劉闖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冷著臉將王立輝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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