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江找他和解,他也沒有出麵,這才是人家都懷疑他的原因。鮑爽在常溪縣人頭熟,找幾個人教訓呂江也不在話下。
自從出事以來,張元慶都沒有和鮑爽碰麵,這小子現在什麼精神狀態,自己也不大清楚。
除此之外,呂達自編自導也有可能。雖然張元慶已經給他戴上了愚蠢的標簽,但是不代表他什麼手段都沒有。
能夠在省辦公廳待那麼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會了一些手段。
自從上一次鮑爽和呂江事件之後,呂達的威信確實降到了最低點,鮑勇話語權如今非常重。期間好幾次常委會議事,都是以他為主。現在鮑勇隱隱有了班長的架勢。
呂達為了奪權,讓自己兒子再被打一頓,以苦肉計栽贓鮑勇,這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至於葉俊等人,想要搞事情的話,也完全有乾這個事情的動機。
關青允詢問:“領導,要不要我去公安局等著,看看能不能見到鮑爽,到時候問問他的情況。”
張元慶歎了一口氣:“這事不要管了,現在我暫時離開常溪縣,有什麼消息你通知我。不過在此期間,不要輕舉妄動。如果有什麼工作上的問題,多請教葉縣長。平時沒事,也要去彙報工作。”
掛了電話之後,張元慶隱隱感到一番龍爭虎鬥已經拉開序幕了。
張元慶掛了電話之後,不由想起馮毅斐的交代,他心裡沉甸甸的。
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選擇打電話給周強斌。
周強斌沒有接電話,而是回了一條信息,正在開會。
張元慶歎了一口氣,想了想又打電話給鄭瑤。
“你小子一個副縣長破事還真不少,又遇到啥事了?”
鄭瑤一如既往的刻薄,但是刻薄之中還是有幾分關心的。
張元慶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態,常溪縣的這個情況,他覺得太過複雜。現在的他,還能在搖擺之間,獲取一些利益。
可是如果長此以往,自己做事必然有收到掣肘。他要在這混亂的格局中,怎麼走出一條路來,這令他感到困惑。
大概是想起了鄭瑤的經曆,他坦誠詢問對方:“姐,感覺仕途這條路太累心了,像你這樣的人,怎麼一路走上去的?”
鄭瑤可以說是張元慶遇到的一朵奇葩了,給他一種感覺就是乾淨利索,誰的麵子都不給。甚至可以說是我行我素,這樣的人怎麼步步高升的。
之前周強斌也說過,鄭瑤四十歲前成為正廳是沒問題的。以她這樣的衝勁,可以說是副部在望,正部也不是不行。
在往上的事情,張元慶也隻敢想想,問都不敢問。
鄭瑤聽張元慶這個語氣,就知道他遇到事情了。她冷笑一聲:“像我這樣的人,當然是憑關係上去的,不然誰買我的賬。”
張元慶聽這個話,不由有些無語:“您可真是夠直接的,不過光憑關係,好像也不行吧。我現在在縣裡工作,覺得這些人太過複雜,你爭我鬥的沒完。想要乾事,又覺得被牽扯住,又害怕被人捅刀子。”
正如上次馬青源所說,體製內真是要練就三頭六臂又要心正意誠,太難了。
鄭瑤嗯了一聲:“算你還知道說人話,你這個問題,早晚都要遇到的。這是必經之路,我走過、周強斌走過,周老他們肯定也走過。我隻能送你八個字,慈不掌兵,情不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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