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這段時間以來,張元慶的心思都在縣裡麵的各種關係之上,要不是因為神仙打架,自己招商之行有可能還要往後拖。
現在想來,張元慶也終於能夠理解,彭泰來這些人為什麼沉迷在這樣的鬥爭之中。老人家有句話說得好,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人與人鬥是最複雜的,一旦鑽研上了這個,就會喜歡琢磨人。體製內的,最不缺的就是琢磨人的,最缺的反而是乾事的。
張元慶得到了馮毅斐的表揚之後,在慚愧之餘,也堅定這一次出門要有所斬獲。工作的重心,不能總是放在這些風風雨雨上,否則自己跟鮑勇他們這些人又有什麼不一樣。
張元慶打定主意之後,很快把人員組織起來,正式出發。
招商團並不是直奔沿海,而是出發之後按照線路,參加了幾個招商會,拜訪一些國有企業。
這些國有企業大多都是財大氣粗,如果能夠建立聯係的話,後麵是好處無窮。不過大多都沒有什麼門路,也就是碰碰運氣。
就在出發的第三天,張元慶接到了關青允的電話。讓他慶幸自己走的及時。
“領導,最新消息,呂書記的兒子又被打了。”
關青允大概已經了解張元慶對呂達父子不感冒,所以儘管壓抑著情緒,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幸災樂禍。
這令張元慶有些皺眉:“青允,說話要注意態度。”
畢竟現在是打電話,你敢保證雙方都沒有錄音?甚至你能確保,你的手機沒有被人竊聽?
張元慶這也是在鮑勇身上學到的,不論講什麼事情,最好是當麵說。電話裡麵,那就是雲山霧繞的,點到意思就行了。
關青允立刻反應過來,連連道歉:“張縣長,我剛剛是想到其他事情了,有點分神。”
張元慶這才淡淡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詳細跟我說一說。”
關青允這才開口,原來是自從呂江和鮑爽事件之後,鮑勇和呂達握手言和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了。
結果前幾天呂江又來了縣裡,被呂達勒令上門道歉。這也是呂達展現自身豁達的表現。
沒想到呂江沒見到鮑爽,結果在這個星期呂江來了之後,竟然被幾個小混混給打了。
這一次是真的被打了,現在還在醫院。呂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出麵。
張元慶對此也有些無語,這個小衙內又被打了。這一次,他沒有感到快慰。而是一種疑惑。
這件事顯然透露著古怪,而且鮑爽肯定會被人質疑。
果然關青允說道:“鮑書記主動要求鮑局長配合調查,隻不過現在很多人都說很有可能就是鮑局長乾的。並且私下有人說,鮑局長是咱們常溪縣的強項令。女同誌們聊的多,都說鮑局長真男人……”
張元慶冷笑一聲,這分明就是捧殺。鮑勇的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讓鮑爽配合檢查,這是要摘除嫌疑。
可是隻要有人傳這件事,呂達就沒有辦法忽視。理智是個好東西,但是誰能保證一直保持理智。一旦情緒上來了,明知道不對,也會去堅持。
目前來看,這件事究竟是誰乾的,現在還不好說。
鮑爽不是沒有可能,自從上次矛盾之後,鮑爽請了近一個月的假。而且鮑勇讓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他有沒有心存恨意,很難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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