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誰,知青點的幾人就覺得是在看笑話。
穿得比知青點的還破,平時在大隊裡又看不到人,身上一股子汗臭味跟牛糞的味道。
想也知道這人是牛棚的。
一個住牛棚的也敢大言不慚?
周澤民身上那股子蠻牛勁也被激起來了:“什麼後果,你倒是說來聽聽啊。”
他直接擋在江父麵前,拿自己那強壯的胸大肌對著江父。
江父本來就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以前靠著自己讀的那點子書,混上了大學教授。
原本就沒周澤民強壯的他,在經曆過了牛棚生活以後,更是被折磨得隻剩一副骨頭架子。
衣服穿在身上都是空蕩蕩的。
都這樣了,居然還一副狂妄自負的樣子。
沒有學者風範,隻讓人覺得好笑。
江父看著自己眼前這座大山,十分鬱悶。
他狠狠瞪了一眼周澤民:“小子,你彆不識好歹。”
“我今天還就不識好歹了,你說要怎麼辦吧。”
周澤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好漢不跟弱智鬥!”江父氣得牙癢癢,不甘心看了一眼那扇通往盛菱屋內門的位置,丟下一句就想離開。
周澤民卻不爽了,跟過去:“你說誰是弱智呢,大叔!”
江父不理他,他不依不饒:“你一個住牛棚的,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報告給大隊?到時候你彆吃不了兜著走。”
江父咬牙咽下這口氣,指了指周澤民:“你給我等著。”
“行,等著就等著!”周澤民嗤笑:“你是打得過我,還是罵得過我啊。”
江父氣得倒仰,要是放在以前,他忍就忍了,但現在,他還是忍了。
他要等到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以後,到時候過來跪舔他。
看著江父落荒而逃,周澤民不屑道:“老東西,什麼玩意兒。”
“盛知青怎麼會認識你一個住牛棚的。”
這話被不遠處的黃玉玲剛好聽到耳朵裡,她捏了捏衣角,轉身離開。
“行了行了,跟一個老頭子置什麼氣。”徐知曉安慰道。
周澤民咧開嘴笑:“也是,他才不值得我生氣。”
跟在江父後麵的小彩把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它身子嬌小,飛進來就坐在房梁上,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父和周澤民身上的時候,它在房梁上不出聲,不拉屎,根本沒人看到它。
江父沒找到盛菱,隻能恨恨往牛棚方向走。
算了,沒有糖就沒有吧,到時候就實話實說好了,條件就這樣。
越是慘,越是能讓江宴川的家人產生同情心吧。
是盛菱自己沒抓住這個機會,以後,有得她後悔的。
於是,盛菱在摳了不知道幾次手裡的泥以後,就看到江父回來了。
“主人!”小彩撲到她懷裡:“主人,小彩都看到了,他是去找你了。”
“找我?”盛菱摸了摸小彩的頭:“找我做什麼?”
“不知道,他沒說,不過他被周澤民擋在外麵了,他沒進去。”小彩舒服地眯起眼睛。
盛菱點頭:“那挺好。”
“為了擋住他進去,周澤民可真是個好人呢,還把他羞辱了一頓。”
盛菱嘴角的笑意擴大:“難怪看他回來的時候這麼生氣呢。”
“怎麼羞辱他的?跟我說說!”
小彩繪聲繪色,一字不落地將全部複述出來。
盛菱驚訝,周澤民居然能為了幫她,做到這一地步,回頭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才行。
還有小彩,這鳥是真的成精了嗎?
居然比她記憶力都好。
她在背書的時候,有時候都會走神的。
盛菱一高興,直接給小彩喂了一些輸入了能量的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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