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東的眼裡,有陳應台這個市長嗎?
被他盯著牛仔褲看的陳應台,忽然有些心慌。
她慌忙下意識的反手捂住時,耳邊傳來了皮帶,在抽什麼東西時的聲音。
趕緊用力的咬唇,惡狠狠的瞪了眼江文東。
又飛快的看了眼門外,這才輕哼一聲,慢慢坐在了他的對麵。
順勢架起二郎腿,冷冷地說:“我身為龍山市長,此前,竟然對市局忽然展開的大搜捕行動,一無所知!市局的行動過程中,我親自給田紅敏打電話,她更是對我說無可奉告。請問江文東同誌,這算什麼?”
“陳市長。”
江文東正色道:“我市局該怎麼工作,自然有我們嚴格的流程規則。當警方謀劃許久、並下決心實施某次重大行動時,對外單位保密,拒絕外單位的任何同誌,探聽我們的行動計劃,是我們的權力。就像市政在決定實施某個經濟政策時,好像也不會和我們市局提前打招呼。因為市政也好,還說市局也罷,都是獨立的工作單位。”
這話說的——
讓陳應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江文東就差指著她的鼻子,請她乾好自己的工作,彆操心市局做什麼了。
偏偏江文東說的很對。
彆看陳應台是龍山的二號人物,還真沒權力插手市局的工作,尤其是這種重大行動。
“當然。”
江文東話鋒一轉:“當行動順利開始,並勝券在握時,我也必須得向您當麵彙報,本次行動的具體內容。因此,我來了。”
聽他這樣說後,陳應台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
私下裡——
江文東高高的舉起皮帶時,她也隻會激動的渾身顫栗,感覺被幸福緊緊包圍著。
但這卻不代表著,她甘心在工作中,失去對市局的控製。
她更是擔心,會被隨著苗世傑的讓位,即將成為龍山市長的江文東,把她給徹底的架空。
這才彷徨,才會生氣。
“陳市長,早在您去工業園調研時,我就聽說您在那邊,遭遇了很多不順的事。”
江文東點上一根煙:“雖說那時候,您並沒有告訴我,更沒有要求市局配合您的調研工作。但我身為市局的局長,肯定能在第一時間內得到消息,並迅速分析出那些人,為什麼阻礙您的正常工作。他們是不想讓您這個市長,揭開工業園那邊的蓋子,發現那些肮臟東西。”
陳應台點頭。
“其實您也知道,您如果想用強來掀開蓋子,他們可能會狗急跳牆。有很大的可能,直接威脅您的人身安全。因此,您才暫時隱忍不發。”
江文東繼續說:“您還知道,工業園那邊就是苗世康的自留地。但因他在龍山經營多年,黑暗勢力更是遍及全市,相當的危險。您要想揭開蓋子,必須得先打掉苗世康。可您卻拿不到打掉苗世康的證據,找不到拿掉他的理由。”
唉。
陳應台歎了口氣:“是的。這段時間內,我始終在為工業園那邊的事,絞儘腦汁。偏偏你這個市局的局長,比誰都忙。不是在京城,就是在古都。沒有你這杆槍,我隻能隱忍。”
“我的人雖說在外麵,但我的心,卻留在了龍山。”
江文東笑道:“或者乾脆說,我之所以跑出去,就是為了麻痹苗世康,讓他放鬆警惕,露出致命的馬腳。”
撒謊——
絕不是一個好習慣。
可江文東最擅長的幾個“看家本領”中,好像就有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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