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都是些啥女人啊?
陸豹想的這個問題,江文東也在想。
張小鹿——
咋說呢?
彆看她皮滑肉嫩身材好,長相嫵媚嘴特甜,更是陪著我東哥泡過溫泉。
但江文東,從沒把她放在心裡過。
理由很簡單。
她是被老苗給調教出來的。
江文東可以接受像牛仔褲那樣的良家,但對這種彆人玩過的玩物,還真沒有任何的興趣。
他自己不怎麼乾淨——
卻有臉嫌棄彆人臟!
說起來也算是個人物了。
江文東表麵上接受張小鹿,那也是為了整個大局,或者乾脆說是利益交換。
但他真沒想到,張小鹿為了向他表忠心,竟然真敢親手去殺人!
而且殺的這個人,還是赫赫有名的龍山二老板。
這可是大大出乎了江文東的意料,必須得重新審視張小鹿。
“東哥。”
看江文東隻是盯著自己審視,眼神很複雜的樣子。
張小鹿心中莫名發慌,低聲問:“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還是您覺得,我是個表麵乖巧的蛇蠍女人,以後可能會對您造成威脅?”
從她說出的這番話,就能看出她確實很聰明!
“你對我造成威脅?嗬嗬。”
江文東不以為然的笑了下,抬手拍了拍左腿:“過來,坐。”
張小鹿一呆。
隨即心中狂喜,連忙急促的搖晃著,踩著小高跟哢哢地繞過桌子,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雅座上。
江文東左手隨意揉抓著,右手拿起香煙叼在了嘴上。
張小鹿立即摸出一個打火機,雙手捧著湊在了他的臉前。
呼。
江文東一口煙霧,吐在了她的臉上。
張小鹿沒躲,隻是眯眼,無聲吃吃的笑。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勁兒。”
江文東隨口說了句,腦袋後仰靠在了椅背上。
“那我就總是這種勁兒。”
張小鹿不安分的扭動著,鼻音膩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江文東的左手玩著花,閉眼:“說說。”
說啥?
當然是讓她說說,她送二老板去死的全過程。
張小鹿沒有絲毫的隱瞞,儘可能詳細的,講述起了苗世康死不瞑目的全過程。
最後把那張苗世康“親筆簽名”的捐贈書,擺在了他的麵前。
“唉,苗世康為非作歹那麼多年,總算是在臨死之前,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江文東右手拿起捐贈書,看著苗世康的親筆簽名,滿臉的唏噓:“這也算是浪子回頭,死得其所。我相信,被他殘害過的那些人,看在他真心向善的誠意上,會原諒他的。”
“是的。”
張小鹿點頭:“二老板在把腦袋伸進繩套時,還請我轉告您,請您幫他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說一聲最真誠的對不起。如果有來生的話,他會給那些人當牛做馬。更是感謝您,能讓他認識到自己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是何等的殘忍。為報答您的教誨,他會在萬劫不複的地獄中,晝夜為您祈福的。祝您長命百歲,身體健康。”
“是嗎?”
江文東看著張小鹿:“苗總真這樣說過?”
“千真萬真。”
張小鹿舉起左手:“我敢對天發誓。他是滿懷對東哥您的感激,和終於解脫了的欣慰笑容,就這樣靜靜奔赴那個世界的。”
“苗總啊苗總,你能在臨死前幡然醒悟,我心甚慰啊。”
江文東縮回左手,在張小鹿的臉上擦了擦:“好了,隨我去見陳市長。”
在人家臉上擦完手後,江文東才覺得不對勁。
這個動作,可是王裙“專享”的,怎麼用在張小鹿的臉上了?
這不是羞辱她嗎?
不過看她沒有丁點的不快,反而很是喜歡的樣子,江文東也就沒必要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