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東震驚了。
是真的震驚了!
就算砍掉他的腦袋,他也不敢相信,當初他在大王鎮兩次救下的女人,會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他。
不但要殺他。
而且還要在他死後,再用刀子花了他的臉,倒上油墨徹底的毀容後,讓法醫都束手無策。
“刀子——”
這個詞彙,忽然閃電般那樣,從江文東的腦海中一閃即逝。
他來龍山之前,便宜舅子好像就給了他一把防身利器!
那把鋒利的小攮子,在他翻車時,還曾經刺傷了他的腿。
現在那把小攮子,還在不在他的腰間?
江文東的心情,從沒有過緊張。
他那雙被綁在一起的手,悄悄伸向了後腰。
下一刻。
“舅子,姐夫愛死你了!”
江文東的手指,碰到那把彆在後腰的小攮子後,心中狂吼了一聲。
今晚的月亮很亮。
這是遠離龍山縣城足足十多公裡的荒山腳下,漫山遍野的果樹。
除了貓頭鷹或者什麼鳥,偶爾會發出一聲瘮人的鳴叫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陳應台對這個環境,有些怕。
卻也知道,這兒是殺人毀屍的最佳場所!
她隻要把江文東抱進果林深處,割斷他的咽喉,毀掉他的麵孔後,再用滿地的樹葉子把屍體埋起來;也許人們發現他的屍體時,已經是來年的三月份了。
“其實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殺人。”
陳應台停好車子,開門下來打開後車門,把被四蹄子反綁的江文東,費力的拖出來後,橫抱在了懷裡。
“可我不得不殺你。”
陳應台橫抱著江文東,一步步的走進果林深處:“希望你死後,不要來糾纏我。因為我雖然性感漂亮,卻很膽小。”
被她橫抱在懷裡,仰麵看著她的江文東,聽她說她膽小後,差點笑出來。
先不能笑!
陳應台終於累出了一身汗後,把他抱進了果林深處時,卻覺得眼前豁然一亮。
眼前竟然是個不大不小的天然湖泊。
湖邊有塊半米高的石頭。
皎潔的月光灑在石頭上,陳應台和江文東,都能看到上麵的三個紅字。
小浪湖!
至於這個藏在荒山間的湖泊,為什麼要叫小浪湖,無論是陳應台還是江文東,都不會在意。
“好了,這兒就是你的死地了。有水,有山,老天待你不薄。”
陳應台把江文東放在地上後,自己也坐在了他身邊,不住的深呼吸,來平息內心的恐懼。
她可是個正兒八經的良家。
良家要殺人時,能不怕嗎?
幾分鐘後。
陳應台不住怦怦亂跳的心,逐漸恢複了平靜。
她拿過帶過來的小袋子,從裡麵取出了刀子,和一瓶油墨。
陳應台單膝跪地,伸手拽出了江文東嘴裡的罩罩。
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語氣平靜:“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比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隻要我能做到的,我會全力以赴的幫你去做。”
可能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江文東的語氣也很平靜:“我還真有個心願。”
陳應台點頭:“說。”
“我這個心願,就是今晚在這兒填空題)了你。”
江文東笑道:“你不是把清白名聲,看的比命還重要嗎?如果我在填空題)了你之後,再用刀子你的屁股上刻下的我名字,用油墨染透。那樣,一輩子都不消失。以後你和你丈夫在一起時,他肯定會問你。你的屁股上,怎麼會有彆的男人的名字呢?哈,哈哈!我想那個時候,肯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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