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生出了這樣的想法,立刻就開始找法子,總之徐同光這棵大樹她是靠定了。
於是中秋前一天早上,她早早起床梳洗,然後跑到隔壁的芷蘭齋找趙瑾容。
因為謝鴻山下葬後,她躺了好幾天,因此徐同光告彆的時候,她並沒有見著人,也不知道搬去了哪裡。
不過她知道自己這個嫂嫂一定知道,因為徐老夫人喜歡她。
陶若筠進了屋子,也不繞彎子,直說自己釀了好酒,明天又是中秋,想給徐老夫人送兩壇子酒,想讓嫂嫂陪自己去。
趙瑾容聽了,有些納悶,問道“當真隻是送酒?”
陶若筠嘿嘿笑道“不是。我想跟徐家拉近關係。”
“多近?”
陶若筠眨巴著眼,想了想。
要說近,趙瑾容跟徐老夫人肯定已經夠近了,但是她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恰是謝鴻山與徐同光,純粹欣賞,毫無利益牽扯,這就是陶若筠為什麼要插一腳的原因。
等真的需要彆人來撐腰的時候,趙瑾容不便開這個口,她來就好多了。
“近到逢年過節我能送些小禮的程度。”
“那為何不直接由我去呢?”趙瑾容把胳膊撐在桌子上,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不信她這個妯娌隻想送送禮這麼簡單。
“那往後要是再遇上有人耍官威壓我們的時候,你願意搬出徐大人來麼?”
趙瑾容聽了麵色一滯,正色道“徐大人,不適合拿出來耍威風。”
“我當然知道,可他也是大哥的好友?更是這蘇州父母官不是麼?一個做官的,難道隻能和做官的親近?朋友不能有了?不過就是正常的往來,我又不會送上大禮,叫他為難。真走的近了,都不需要我們去搬出他的名號來,那一頭自然就收斂的。”
趙瑾容依然有些猶豫不決。
“嫂嫂,你想想那天她們那個樣子,存心要挑撥離間,就想讓我們內裡起爭鬥。我們去和徐老夫人說說話,送上兩壇子酒,又不讓人家去違律法,為謝家帶來什麼利益,怎麼就過分了呢?”
趙瑾容道“你那酒不便宜,稍懂些的人都能聞的出來。他這個人,頑固的很,我怕他不肯收,更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嫂嫂放心,他要不肯收,就讓他退好了,我又不會逼他收。”
趙瑾容想了想道“那好,說好了,不為難他。”
“放心吧嫂嫂。”
兩人說著便出了門,不多時兩頂轎子就停在了翠屏巷的一間小院門前。
小廝春山去敲的門,不多時,徐母親自來開的門。
“老夫人?”
陶若筠初次到來,見到徐老夫人親自開門,不由得震驚起來。
徐母卻見怪不怪道“是阿容和筠娘啊,怎麼今日來我家了?”
趙瑾容上前道“弟妹的酒坊新釀了幾壇子酒,想著明天就是中秋了,特意送來給老夫人嘗嘗。”
徐母笑道“原來如此。隻是老身實在不便收下,不然你們的徐大人又該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