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穆子修的好仇)運恨)加吸)持引)下,陳君還是十分輕鬆地過了過目不忘的初賽。
剛一下場,就在自家師弟凜冽的目光下,強裝鎮定地往魯班鎖比賽講堂而去。
而後不期然的,再次被自家小師弟手動拉了一波仇恨。
而這期間,穆淺染都跟自家的好大兒保持著相應的距離,屬於既能第一時間察覺他的動態,又不會過分親密的那種。
這也就是現在小家夥全身心仇恨都在陳君身上,不然高低得高呼一聲“爹爹,你離我辣麼遠乾嘛?”
如此這般,直到陳君成功比完兩場賽事的初賽,“陳君”這個名字已經在的整個文試賽場傳揚開了。
與周頡等人不同,陳君一直都是走的低調沉穩路線,不論課堂上夫子的提問他能答得多出彩,都不曾改變謙虛和隨和的偉人。
再加之和綏陽十一才關係不錯,即便是空降到上舍,也沒有遭受過同窗一絲異樣的目光。
而今天,他卻成功在自己平日上課的講堂內,體驗到了什麼叫做“萬眾矚目”,許多昔日的同窗更是用“陳兄原來是如此狂妄之人”的神情看了他許多眼。
直到兩場比賽結束,整個考場已經都在議論“上舍最狂學兄同窗陳君”的事跡了,其威名,更是在短短半日的時間內,趕超上舍的綏陽十一才組合,成為這個賽場上少見的明星選手。
對此,還在忙著內鬥的綏陽十一……哦,十才表示:厲害啊,陳兄!
如此這般,成功被自家小師弟整的社恐症複發的陳君,隻能在比完賽後快速抱起在人群前叉腰給他拉存在感的師弟,匆匆離去的。
於是,慢了一步離開的穆淺染便成功聽到了——
“嘖,是真不將人放在眼裡啊,下了比賽,連個眼神都沒給旁人。”
“確實,明日且再看看他的實力,難不成真就沒有一人能贏過他?”
“懸,我兄長的學兄就在上舍,據說當時上舍所有學兄都自覺地避開了他的項目呢。”
“嘶——怪不得如此狂,倒真有幾分實力。”
“狂麼?”外舍的學子有些許懷疑,“說實話,我覺得這位學兄比起我們外舍的‘丹平十五狂’,還是略顯低調了些。”
穆淺染:……
好好好,不愧是她的學生,都在自己的學舍發光發狂了呢。
等她找到一麵感慨一麵找到那兩個已經先行一步離開的師兄弟時,嗯,修修崽正被自家師兄挾持住,並牢牢控製了小家夥想要懟到臉上的小胖手。
“你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臉扯成麵餅!!”
狂得沒邊戰鬥力卻低得不行的穆子修氣得哇哇大叫。
“為什麼?我們不是天下第二好麼?”
“呸!”已經快要扭成麻花的小家夥氣急,“誰跟你天下第二好了?第一壞!以後都是第一壞!”
穆淺染腳步一頓,準備先原地吃瓜一會兒,暫緩進場時機。
“師兄平日裡對你不好麼?就因為師兄借了一點好運,就又變成天下第一壞了?師弟,你好狠的心啊!”已經學聰明的陳君開始了懷柔政策。
“關係再好你也不能捏咱臉!崽崽的臉蛋隻能給爹爹捏!好運也隻借爹爹!”說著,小家夥似是又想起什麼來,繼續指責,
“還借好運?你經過咱同意了麼你就借?!借東西,要對方同意了才是借!崽崽同意了麼?
不問自取……視為偷!你個小偷!我要讓鐘叔打你屁屁!”
陳·小偷·君:……
聽到這,穆淺染險些就要給自家好大兒鼓掌,好好好,罵得好,不僅氣勢強得可怕,反駁的還有理有據。
看來先前的日記和造句沒白寫!
當然,看戲也不能看太久,眼瞅著修修崽戰力值下降,就要因為打不過自家師兄而氣得開始大喊——“快來人呐!有人欺負小孩兒!又沒人管管陳君這個壞蛋啊!”時,作為正義化身的穆淺染及時出現。
“誰?誰欺負我家修修崽了?”
下一秒,還在相愛相殺的師兄弟快速看來,臉上儼然寫著“救星來了”四個大字。
“爹爹!師兄欺負我!”穆子修反手就是一個當麵告狀。
“先生!”陳君手上的力道一點不敢鬆,生怕一個鬆開,自家小師弟就能將他撕了。
待穆淺染行至兩師兄弟跟前,才發現穆子修這一個“欺負”說的真真是牽強極了。
“崽崽手上的墨哪裡來的?”她有些好奇。
剛剛他不是光顧著給陳君拉仇恨,啥時候悄摸去抹了把墨?
那般黢黑的手,怪不得陳君不敢鬆手,這一個手掌捏上去,明天縣學估計就得傳出他因為太狂而慘遭暗算的消息了。
“他剛剛就站在登記成績的夫子邊上。”陳君很是無奈。
要不是他眼睛尖,方才怕是就要被自家師弟那一番“一報還一報,師兄你讓我捏回來一下,這件事就算了”的言論哄騙了。
“爹爹,這不重要!”小家夥一點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師兄趁我不備,捏了崽崽的臉,是不是該讓咱捏回去?”
穆淺染忍住笑,一臉言之有理地點頭:“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