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譚縣一棟豪華氣派的彆墅裡,富麗堂皇的裝飾透著奢靡的氣息,可此刻,客廳裡的氣氛卻異常壓抑、凝重。柔和的燈光照在幾人臉上,卻無法驅散他們內心的陰霾。
“崔嘉被市紀委給抓了,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們給交代出來?”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蘇南,滿臉焦急,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他雙手不停地來回搓動,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打破了客廳裡令人窒息的寂靜。
馬亮,那個戴著眼鏡、看似斯文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又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他輕輕拍了拍蘇南的肩膀,語氣輕鬆卻又帶著幾分威脅地說道:“蘇南,我覺得他不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家庭情況,他要是不交代,咱們還能找人照顧他的家人;要是他敢交代,哼,我們可就直接‘照顧’他老婆孩子了。”說話間,他的眼神變得冰冷,仿佛在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蘇南的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被懷疑所取代。他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盯著馬亮,質問道:“馬亮,你說的這個是真的嗎?你就不怕他在裡麵反水?他畢竟在政府部門上班,還是縣委書記的秘書,你真敢動他?”
馬亮不屑地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說道:“你就放心吧!縣委書記都被帶走了,他還能有什麼價值?要是他敢不聽話,我就直接去他家,讓他的家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這時,一旁的中年男子,丁誌民,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馬亮,你彆逗蘇南了。我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把他們救出來。隻有林書記能出來,我們的事業才能穩步發展。”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馬亮微微低下頭,收斂了剛才的囂張氣焰,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說道:“丁叔,我們也知道隻有林書記在,我們的生意才能順利發展。但是這次是市裡的紀委辦他的案子,我看這次他是危在旦夕了。”
丁誌民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緩緩說道:“林書記雖然貪心,但他很會收錢,我們的錢都是打到他小情人那裡的。隻要崔嘉不說,我想他就不會有太大的事。”
蘇南連忙點頭,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說道:“嗯,丁叔,有什麼好辦法您就說,我們照辦就是。彆的沒有,錢我們還是有的。”說話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期待。
馬亮也連忙附和道:“嗯,我也是,丁叔,用錢的話您儘管開口,我絕對不會推脫。”他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算計。
丁誌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你們辦事能力我是知道的。但是你們也要和我一起找關係,一起發力把林書記救出來。”
蘇南眼睛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連忙站起來,激動地說道:“好的,我找我省裡的同學問問。如果他能給我們找到關係,我就給你們說。丁叔,馬哥,你們先商量著,我這就去省裡跑動一下。”說完,他急匆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走出了客廳,腳步匆忙而慌亂。
馬亮看著蘇南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憂慮。他轉過頭,看向丁誌民,說道:“丁叔,我覺得林書記這次會栽的。”
丁誌民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他緩緩說道:“是啊,市裡的人已經下來一個多月了,我想這次他們就是缺少一些重要的證據鏈,不然他們不會隻做到這一步的。”
馬亮微微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問道:“那我們還有必要找人嗎,丁叔?”
丁誌民眼神堅定,語氣不容置疑地說道:“找人問問,看看能不能給裡麵遞上一句話,好讓林書記知道我們在外麵用力,省得他出來給我們發難。”
馬亮連忙點頭,臉上又露出了討好的笑容,說道:“嗯,我聽丁叔的。”
丁誌民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說道:“沒事的話,就陪我去我的場子看看。”說完,他轉身走向樓梯,步伐沉穩而有力。馬亮見狀,立刻緊走幾步跟了上去,臉上始終掛著那副諂媚的笑容。
蘇南慌慌張張地走出那棟彌漫著壓抑氣息的彆墅,冬日的寒風撲麵而來,他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滿腦子都是如何解救林書記的事情。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自己那輛黑色的豪華轎車旁,雙手顫抖著掏出車鑰匙,“哢噠”一聲打開車門,一頭鑽進了駕駛座。
他坐在車內,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亂的心跳平靜下來。然而,那急促的呼吸和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都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不安。他的眼神遊離不定,雙手在方向盤上不停地摩挲著,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猶豫了片刻,他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通訊錄上快速滑動,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終於找到了那個他一直期待撥通的號碼——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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