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省的一個隱匿在山間的民宿,四周靜謐,可那精致包間裡的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蘇南獨自一人在包間裡,腳步急促而淩亂,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困獸,臉上滿是焦慮與不安。他的雙手時不時地搓動著,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他的衣領。他時不時地望向緊閉的房門,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擔憂,仿佛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
終於,“吱呀”一聲,房門被緩緩推開,李煜邁步走進包間。他的目光瞬間捕捉到了在房間裡焦躁踱步的蘇南,隻見蘇南滿臉愁容,眼神中透著慌亂與無助。李煜微微皺了皺眉頭,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語氣中帶著些許調侃地說道:“怎麼這麼緊張啊?”
蘇南像是被突然驚醒一般,猛地轉過頭,看到李煜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快步迎上前去,雙手不自覺地比劃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哀求:“嗯,是有一件事情想求你給我查一下。”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李煜,仿佛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李煜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蘇南,語氣變得謹慎起來:“是什麼事啊?”他的身體微微向後傾,雙手下意識地抱在胸前,擺出一副防備的姿態。
蘇南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不用緊張,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問一下,臨市紀委雙規譚縣書記李玄貴的事情到底到了哪一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期待,緊緊地盯著李煜的反應。
李煜聽到蘇南的話後,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錘擊中。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叫苦,他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在省紀委立案,情況十分棘手。他在心裡迅速權衡著利弊,思索著該如何回答蘇南。片刻之後,他調整了一下表情,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緩緩說道:“這件事不簡單,因為省裡也在查這件案子。”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仿佛在傳遞一個極其沉重的消息。
蘇南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像是被這個消息擊中了要害。他向前跨了一步,雙手緊緊地抓住李煜的手臂,聲音顫抖地問道:“省裡也在查?這件事情怎麼會被省裡知道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仿佛希望從李煜的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李煜輕輕地掰開蘇南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臉上露出一副深思熟慮的表情。他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件事情應該是臨市紀委書記周永安來省裡彙報的,不然省裡也不會如此重視,開始對全省各個市的相同案件進行調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無奈,看著蘇南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也不免有些同情。
李煜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嚴肅,他緊盯著蘇南,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將蘇南的心思看穿。“你也清楚,這次涉及農民工工資的事可不是小事。年關將至,農民工們就盼著這點錢回家過年呢。他們居然挪用工資在你的場子裡放貸,這可是違法的勾當。我真心希望你能儘早抽身,彆再和他們攪和在一起。這次行動力度很大,他們肯定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他微微皺起眉頭,臉上的神情滿是憂慮與關切,“臨市的周書記這次鐵了心要徹底鏟除這群害群之馬,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隻能給你送‘燒雞’(在官場中這寓意著不好的結局)。”
蘇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相互搓動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他嘴唇微微顫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手,指了指餐桌,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坐吧,我就是想問問這次我們縣委書記的情況,沒有其他的。”然而,他那緊鎖的眉頭和臉上難以掩飾的愁容,早已將他內心的慌亂和焦慮暴露無遺。
李煜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緩緩走到蘇南身旁坐下。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蘇南,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你也彆跟我打馬虎眼了,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給我說實話,他們在你的場子裡放了多少錢?”
蘇南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雙手在桌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我的場子裡沒放多少,隻有幾百萬而已。”
“就幾百萬而已?”李煜的眼睛瞬間瞪大,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來回踱步了幾步,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這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他停下腳步,雙手抱在胸前,盯著蘇南,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問道:“你明天中午之前能不能把錢返還給你們縣財政局?”
蘇南的頭低得更低了,肩膀也微微顫抖著,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無助:“能,但是在下午之前我可以全部還回去。”他的眼神中滿是懊悔和自責,整個人看起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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