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尺羽助跑跳過火牆,來到廳中。
巨大的空洞幾乎貫穿了整個胸膛,毫無疑問是狙擊槍乾的。
他抬頭看向拉上一半的窗簾,看樣子宮野厚司還沒有來得及遮蔽住視野,就被狙殺了。
火是從沙發開始燒的,一旁還落了些玻璃碎屑,可能是酒精一類。
可循的彈孔一共隻有三處。
一發射殺宮野艾蓮娜,一發狙殺宮野厚司,剩下一發精準打碎裝著酒精的玻璃瓶,遠程縱火。
整個過程一共不會超過四十秒。
頂尖的狙擊手。
從火勢來看,這起慘案發生還沒過幾分鐘。
忽然,一陣窸窣聲從另一間房間響起。
凜尺羽警惕地站起來,手握上了腰間的沙鷹。
有著一頭黑色齊肩短發的小女孩鬆開門把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先是感受到灼熱的溫度,難受地皺了皺可愛的鼻子,然後如夢初醒似的,看清楚了廳裡站著的那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
以及他腳邊躺著的兩道人影。
她一下退後幾步撞到牆上,腿都站不穩,坐倒在地,眼睛水潤了一層,這難以言明的衝擊使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凜尺羽看了看小姑娘那副模樣,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沙鷹,一時沉默。
眼見小姑娘要嚎哭出聲,他連忙一個健步上去,捂住她的嘴。
誰也不知道殺害宮野夫婦的人走了沒,要是隨意暴露,結局可能不會太好。
小姑娘發不出聲音,狠狠地咬住了他掌心的肉,還在發育的牙齒雖然鈍,但用力的情況下,還是將他的手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
凜尺羽任她咬,反正這一身傷都在痛,也不缺這一個了。
眼見火勢愈來愈大,他抱著小姑娘衝進她出來的房間,摸著黑左右看了看,果然在角落的嬰兒床裡找到一個小小的身影。
鬆了一口氣,他將兩個小孩牢牢抱在懷裡,將房間裡的窗簾掀開一道縫,向外觀察,一時沒發現哪裡有反光的痕跡。
這一麵應當沒有狙擊手。
他深呼吸幾次,抱著兩個娃輕巧地翻過窗。
此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幾乎都崩了,針全白縫。
他光著腳在細碎的沙土地上,無聲地潛行,仿佛平原上搜尋獵物的豹。
血滴落在他走過的每一步土地上,成為了最好的養料。
直到他挨到了距離最近的組織安全屋,才終於放下心來。
可三公裡折騰下來,他的身體狀況也不容樂觀,意識漸漸模糊,他看著小姑娘眼底的悲傷與恨意,還有她懷裡吮著手指的小嬰兒,心中逐漸明悟。
他徹底昏倒過去。
現實世界中。
凜尺羽試探著睜開眼。
熟悉的天花板。
他安心下來。
在夢中那副身體的狀況實在是太差勁,他時刻都在承受著傷痛的折磨,到現在,他還殘留著一些幻痛。
還好是夢。
他忽然呼吸一滯。
真的是夢嗎?
在劇情中,宮野夫婦的死可是算在組織頭上的。
但以boss當時對那種藥的渴求程度,真的會隨便對這兩人動手嗎?
如果是組織下的手,為什麼會在格蘭菲迪身處宮野家,滿身傷痕的時候,選擇縱火?
這不合理。
凜尺羽心中有了濃烈的疑惑,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著劇情在邏輯上出了錯。
現實與其不符。
這個世界,恐怕在什麼地方出了亂子。
那一定是個很關鍵的節點。
一直以來仗著對劇情的未知先覺,凜尺羽並沒有太把這些角色們當回事。
你看,無論是fbi,還是公安,亦或是酒廠。
我都知曉他們的秘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中,有什麼了不起呢?
可這一次親身入夢,真正感覺到那種滿身傷痕的痛覺,感受到狙擊槍頂在腦袋上的那種驚悚感後,他才意識到,自己這些日子來究竟是多麼刀尖上起舞。
萬一他們不按劇情來了呢?
今後要慎重些了。
凜尺羽暗自告訴自己。
以及,那項計劃要提上日程了。
【恭喜完成一次扮演】
【扮演角色救主1】
【扮演角色病患13】
【扮演角色真凶86】
【此次扮演評語為“無可辯駁的替罪羊”】
【您的酬勞已發放至郵箱,請注意查收】
對於虛擬麵板給的這個評價,凜尺羽無話可說。
畢竟宮野明美那小姑娘咬了自己一路,到最後才暈過去全是靠這家夥給自己提神。
他輕車熟路地打開郵箱,發現替身數量增加了一個。
凜尺羽眼神明亮。
剛說那個計劃可以啟動,麵板就送來了最稀缺的資源。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啊!
宮野明美猛然從夢中驚醒,撫著心口喘起氣來。
良久,她平複了一些,從床上坐起,拿起一旁床頭櫃上的水杯,小口潤了潤乾枯的唇,將砰砰直跳的心臟澆得冷卻了下去。
“怎麼了?”
赤井秀一見她坐起,很快也被驚醒。
宮野明美搖了搖頭,感覺好了些,重新睡下去“做了個噩夢。”
“夢到了爸爸媽媽被組織的人殺害的那天。”
“我會幫你報仇的。”赤井秀一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一陣。
“他們一定會為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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