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蘭菲迪錯愕回頭,煙差點掉下來。
“你在想什麼危險的事情!?”
“不是嗎?”貝爾摩德似乎覺得這個猜測很合理,“不然他怎麼可能這樣放權給你?我們都知道他有多謹慎。”
“有沒有一種可能,老頭子能聽進去人話,不需要那麼暴力?”
“他能聽進去人話?”
貝爾摩德似乎是真的在困惑。
“”
就連格蘭菲迪都覺得這女人有點太極端了。
“總之,現在他已經不管這邊了,在日本境內,你、我、我們,完全是自由的。”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這都是靠a藥才說服他的。”
貝爾摩德張了張嘴,總覺得不可理喻,她白皙的臉上有了點紅潤,這不是虛弱帶來的,而是一種出奇的憤怒。
也不知道她是在為這份自由是雪莉帶來的而憤怒,還是彆的什麼。
“他怎麼可能放任這裡不管?我在這裡!!”
“嗯,你在這裡,所以呢?”格蘭菲迪點點頭,然後反問。
貝爾摩德氣息一陣紊亂,甚至一時有些難以接上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我在這裡,他不可能放著不管,他一定會嚴格關注著我,他需要我!!”
格蘭菲迪這下是真的驚了,他踩下刹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回過身看她。
“他為什麼需要你?”
貝爾摩德捏著手機的手有些抖,他才看到這個女人死死咬著唇,青白的唇溢起血絲。
“”
沉默。
“我能明白你作為被害者的委屈,也能理解你這些年被這張不老的臉帶來的困擾,那個藥那種折磨人的副作用我也在忍受,我能懂。”
“可我真的不理解,你為什麼會覺得他‘不放過’你?”
格蘭菲迪伸出手,將她扶起,直視著她的眼睛,讓她能看透他眼中那直觀的情緒——不解。
“我”
“你快死了!他想你活著,就算那個藥還在試驗階段也不顧了,什麼副作用什麼後遺症,全都不重要了,隻有你活著才有這些煩惱!”
“我看著的!我看著他先把那個藥塞進了自己嘴裡,疼得在地上打滾,自己試過作用才敢給你用!”
“是啊,他不是什麼好人,他就是個想長生的小老頭,但你有沒有想過,除了你,吃過藥的還有我,更彆說還有更加了解那個藥的宮野夫婦,直到現在還有誌保。”
“他為什麼放過我們,唯獨要折磨你?”
“我不是很懂他,但這幾年也慢慢懵懂了些。”
格蘭菲迪眼眸低垂。
“至少一個付出全心的父親不該被誤解一輩子。”
“也許對你來說,宮野一家是你這痛苦半生的罪魁禍首”
“但對我們來說,他們是讓你活下來的恩人,他們的研究成果,也是真正能造福人類的瑰寶。”
貝爾摩德蜷縮成一團,眼神躲閃著,最終選擇背對他轉了過去。
“我二十年前說過,希望你能活下來,然而在十年後我想明白了。”
“十年前的話,我現在再對你說一遍。”
貝爾摩德的肩微微發抖。
“如果你哪天對這個世界厭倦了,撐不下去想走了,沒關係。”
“我會安置好誌保,然後陪你一起走。”
“這是一個兄長的承諾。”
“放過自己吧”
秋末的夜很靜。
似乎候鳥都還在逃亡的半路,疲倦得撐不起聲響。
稀疏得有些寂寞的夜空上,又一顆不知名的星暗了幾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化作流星消逝。
“哇!”
工藤有希子興衝衝地湊了上來,繞著剛回來正在玄關換鞋的兩人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