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是最明白本尊的!”
“他們!?哼!”
“他們說我是瘋子!我是瘋子嗎?”
柳少堂搖了搖頭:“你這麼無聊,孤寂,為什麼要殺死那些儘量的修士呢?聊聊天不好嗎?就好像現在這樣!”
“哼!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本尊暢談大道之理!”石像生淡淡地說道,眼中滿是不屑。
“那麼就讓你那位大兄弟,將你弄出此地!豈不是更好?”柳少堂一臉疑惑。
石像生看著柳少堂,眼睛眯了起來:“不用這般拐彎抹角地打聽本尊那位兄長!”
“如果,當年開天你隕落時看到大道的那一眼,是它故意讓你看的呢?”柳少堂幽幽地說道。
石像生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從未願意去思考這個問題。
石像生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努力回憶著開天辟地那一刹那的所見所聞。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掙紮和疑惑,仿佛正在與內心深處的某種力量做著鬥爭。
“你是說……”石像生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顫抖,“大道在利用我?”
柳少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一直被它操縱著,就像一枚棋子,在無儘的棋局中,按照它的意願行動。”
“想想黃泉鎮中發生的事情。不要和本小姐說你不知道。”
“想想,本小姐為何會來到這裡!”
“你不是說,本小姐是大道眷顧的人嗎?”
“你想想!”柳少堂的聲音稍微提高了些。
“不好意思,有些激動了!”柳少堂一臉真誠。
石像生好像沒聽到一般,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暗灰色,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整個人搖搖欲墜。他從未想過,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信仰和追求,居然隻是一場彆人早已設定好的戲劇。
甚至於那些兄弟姐妹們都忘記了初衷,在各個世界逍遙快活。隻有自己孤寂地堅守在這裡,堅守著自己的初衷。
“不……不可能……”石像生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本尊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本尊隻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本尊隻是想在這裡等待著召喚的一天,本尊隻是……”
柳少堂靜靜地看著石像生,心中也充滿了感慨。她明白,石像生所經曆的痛苦和掙紮,遠非外人所能想象。但同時,她也知道,對待瘋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懷疑自己。
“大道無情,它不會因為你的痛苦和掙紮而改變自己的規則。本就是棋子,任人拿捏也算正常!”柳少堂淡淡地說道。
“但你可以選擇,做一個快樂的棋子。”
“好好為自己活一次!”柳少堂好像自言自語。
石像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清明:“雖然知道你在蠱惑本尊!”
“不過,確實有幾分道理!”
柳少堂微微一笑,她知道,石像生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石像生環視四周,這個地方他呆得太久遠了,久遠得讓他感到陌生。
“如果,你不能出去,也許我可以幫你!”柳少堂笑道。
“哦!?”石像生有些奇怪,他沒想到柳少堂居然會幫助他。
石像生淩空虛點,出現石桌椅來。
“坐!”
二人對坐。
柳少堂想了想將趙九從山河社稷圖中喚了出來。老趙自是取了美酒佳肴。
石像生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
“妙哉!”
柳少堂示意石像生品嘗一番,她笑道:“其實,我和你石像生之間並無任何仇怨,因果。”
石像生點了點頭,兩人一點都不奇怪對方知道對方的姓名。
“哪怕是其餘的盤古殘魂,我也是一樣的觀點!甚至於,本小姐還對他們有些同情!”柳少堂喝了杯酒,眼睛有些迷離。
“同情!?”石像生咀嚼著這兩個字。
“是的!”柳少堂長吸一口氣:“畢竟這萬物生靈都是盤古所賜予的!”
“然而,大道之下,眾生皆苦。盤古雖為創世之神,卻也難以改變這天地間的法則。”石像生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趙九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雖然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對話,但也能感受到那種沉重的氣氛。
“大道之下,眾生皆苦。但眾生也皆有選擇。”柳少堂輕輕一笑,仿佛看破了世間的滄桑,“你,石像生,作為盤古的殘魂,同樣有選擇的權利。”
石像生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你說得對,我確實可以選擇。但我選擇了這麼久,卻發現自己一直在被人操控。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
“丫頭,你認為大道當年為何這般做?”石像生麵露笑容,一遍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柳少看向天空,此時又是碧藍色的天空,空氣中彌漫著芳草的清香。
“它呀!也許和你一樣吧!”
“和我一樣?”石像生麵露疑惑。
“石頭,你認為是先有混沌和鴻蒙還是先有大道?”柳少堂問道。
石像生一愣,隨後沒好氣地笑罵道:“沒大沒小!”
“我認為先有混沌和鴻蒙,後有大道!道不過是一種意識而已!當年混沌開,天地成。便就有了天道和地道。”
“大道太過於孤寂,於是有了天地二道。天道主萬物生長,地道主萬物歸寂。而大道,不過是這兩種力量的交彙和融合,是天地間的自然法則。後來,萬靈生長便有了其他四道。”柳少堂繼續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對大道的深刻理解。
“那些劫難啊!大道至公,均衡乃是大道至理。當然,也許是大道鬨脾氣了而已!”
柳少堂嘻嘻一笑。
石像生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中逐漸有了一絲明悟。他從未想過,大道的真相會是這樣。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大道的寵兒,是盤古殘魂中最具潛力的一員。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被大道操縱的棋子,一個被賦予了特殊使命的工具。
“那麼,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石像生終於開口問道。
“做你自己。”柳少堂淡淡地說道。
“不要被大道的束縛所困,也不要被自己的執念所迷。你是石像生,是盤古的殘魂,也是這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存在。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未來。”
“做我自己?”石像生喃喃自語,他的眼神中逐漸有了一種堅定和決絕。
“我明白了,謝謝你,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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