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從“它”那裡離開後,霍仙姑就把她叫了過去,讓人把在格爾木療養院裡,搜刮到的戰利品給她。除了那本陳紋錦的筆記本外,還有一個瓷盤。
霍仙姑說“陳紋錦應該還活著,那個瓷盤大概是什麼信物,你帶著這些東西,說不定會有什麼用處。”
她看著那兩樣東西,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為什麼她的女兒死了,陳紋錦卻還能活在世上,進了考古隊,她們做什麼事都是一起,憑什麼先死的就是她的女兒?
另一邊,吳邪因為收到以張起欞名義寄來的錄像帶,並在錄像帶中發現了一張寫著格爾木療養院地址的紙條,和一枚標著“306”的鑰匙。就打算先下手為強,孤身一人地去到了療養院。
他走進那個像是鬼樓的地方,一路小心翼翼地到了三樓306房間門口,拿出了鑰匙就要往鎖孔裡插。
他插鑰匙的時候,手下意識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結果發現這房間壓根就沒有鎖上。
怎麼回事?難道他拿到的不是房間門的鑰匙?
他不信邪地把鑰匙插進去轉動,那叫一個契合無比、順暢自如。難不成……他臉色一白,心說不會吧!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趕緊進去,整個房間就像被洗劫了一樣,桌子上和櫃子裡都是空空如也。抽屜都被拉了出來,一眼看得到底。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櫃子靠牆那麵的底板已經不翼而飛,露出了櫃子遮住的水泥牆。水泥牆上,則有一個黑幽幽的門洞,連著一條向下的水泥樓梯,不知道通往何處。
雖然有很大可能,樓梯下麵的空間也被人搜刮完了。但萬一呢?萬一他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豈不是又離真相更近一步了?
他鼓足勇氣,探進了幽黑的深處。樓梯一直向下,彎了幾個彎,通到了地下室裡去。
來到地窖,吳邪就看見地窖的中央,有有一個巨大的影子橫倒在地上。他走近用打火機一照,才發現那是隻純黑色的古棺。
棺材蓋子被掀翻在一旁,在吳邪怔愣的時候,一個藏藍色的影子突然從裡麵出現,嚇得他忍不住要尖叫出聲。
那個影子一瞬間就出現在他身後,一隻修長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有一個人在他耳邊輕聲喝道“彆叫!”
這聲音,吳邪一聽就知道是悶油瓶的。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本以為錄像帶是彆人借他的名義寄過來的,現在悶油瓶自己就在這裡,難不成還真是他寄給他的?
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說話不說清,儘做謎語人。然而張起欞的一句話,又讓吳邪氣得肺都要炸了。
張起欞鬆開對他的鉗製,做了個儘量小聲的動作,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你在這裡做什麼?”
吳邪咬牙忍了很久,才沒有發火。隻是咬牙切齒地說“說來話長,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結果被張起欞同樣用一句“說來話長”給搪塞過去。吳邪又被氣了一下。
張起欞站在原地,看著那隻開著的黑棺,像在等待什麼。吳邪這才發現,那隻棺材的底下居然有個洞。
他正好奇,就見一隻手從洞裡伸了出來,一個人猶如泥鰍一樣,從那個狹窄的洞口鑽了出來。
“黑眼鏡?你怎麼也在這兒?”吳邪看了看黑瞎子,又看了看張起欞,這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認識的。
黑瞎子無視吳邪,衝著張起欞攤開手,說“不行,被搜刮得一乾二淨了,什麼都找不到。”
黑瞎子想到失蹤幾個月不知所蹤的小蟻,解雨茞替她帶話給他,說她沒事後。他就沒管她,去做自己的事了。
他也想過小螞蟻可能會先來到這裡,可依她的個性,又不會把東西拿走,真是奇了怪了。
黑瞎子問“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