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韞始終沒有放下對京鬱的懷疑,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堅信心底的某種念頭。
隻是他隱藏的太好了,對外的形象與京墨形成了兩個極端,人人稱讚,不管是京詹還是各種合作商,甚至經濟新聞報道下的評論區,也活躍著一些受過他幫助的人。
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嗎?
溫良恭儉,仁心仁聞。
禪韞沒見過,也沒當過這樣的人,她隻不過是以己度人,站在最尋常不過的角度去揣測人心。
在她的觀念裡,是人總會有陰暗麵的,沒見過隻能證明偽裝得當,而不代表至善。
吃飯的時候,京墨的眼睛一直往禪韞地方向瞟,手無意識地往嘴裡喂飯。
和他相比,禪韞就正常多了,食不言寢不語,細嚼慢咽。
“你老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嗎?”
禪韞實在受不了他那恍如實質性的目光。
“沒花,看你好看。”
此話一出,兩人都一愣,京墨才慌忙找補,“咳,吃飯吧,飯要涼了。”
然後頭幾乎要埋進飯裡,再也沒起來過,也因此,他錯過了禪韞眼中流露出的如溪流般綿延的柔情。
吃完晚飯之後,吳姨端上來一杯水和幾顆膠囊。
“少爺,記得把藥記得把藥吃了,大少爺特意吩咐的。”
這是從y國帶回來的藥,據說對京墨的腦子有好處。
禪韞見狀,狀似無意地開口,“都說是藥三分毒,阿墨也沒有受什麼外傷,顱內檢查也沒有傷口,這藥都吃了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藥?”
吳姨端著水的手一抖,目光移向她,“太太,我就是個乾家政的,啥也不懂,也就是聽大少爺吩咐按時給二少爺配好藥量,具體什麼時候停藥還得看家庭醫生怎麼說呢。”
“哦,我就隨口一說,吳姨你緊張什麼?”
她開玩笑似的,而後自顧自說道,“不過你提醒的也對,是得去問問家庭醫生,什麼藥都往裡吃,可彆把人吃什麼毛病來了。”
正要將一把膠囊往口裡送的京墨:“……”
所以他到底是吃還是不吃呢?
算了,吃吧。
在吳姨濃烈目光的注視下,不吃也不行。
親眼看到京墨把藥吞下去,吳姨內心暗暗鬆了一口氣,“二少爺,太太,那你二位先休息,我也先回房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
在京都彆苑,之前禪韞專門辟出了一間屋子,本來是給王媽做臨時歇腳用的,現在剛好給吳姨住。
“好。”
禪韞頷首,溫柔一笑,十分具有親和力,“吳姨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工作了一上午辛苦了,下午我有點工作要處理,沒事的話儘量彆來找我。”
說完便施施然地轉身回房了。
至於京墨——
“禪韞,我出去一趟,有點事。”
禪韞沒回,就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平層重新變得安靜。
京墨一個人到了樓下車庫,左右望了望沒發現有人,才將藏在舌頭下麵的膠囊吐了出來,用紙巾包裹好,驅車前往了離市中心最遠的一家醫院。
“勞煩,幫我檢查一下這些藥的成分,是否存在有對人大腦有影響的物質。”
藥物檢查比較複雜,花了價格小時,京墨全程在這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