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介紹一下吧,我叫禪韞。”
她伸出手,很自然,仿佛真的來交一個新朋友。
可是,他們不是表麵夫妻嗎?
表麵夫妻能相處得那麼和諧嗎?
京墨盯著那雙纖細柔軟的手,摩挲了一下掌心。
這雙手也好看,和禪韞一樣好看,而且摸起來滑滑的。
嗯?
他怎麼知道摸起來滑滑的?
京墨皺眉,腦海裡一閃而過的畫麵難以捕捉,帶起了一陣陣的刺痛。
他痛得忍不住抱緊自己的腦袋。
“你怎麼了?”
禪韞連忙上前,卻被他一把避開。
他緩緩從雙臂中抬起頭來。
這陣痛來得快去得也快,唯一的作用就是將差點沉溺於禪韞的柔情的京墨中拽出來。
“我想,我們應該保持一點距離,像之前那樣就好了。”
京墨避開禪韞的雙眼,說出這句絕情的話。
不知道為何,他一看見禪韞就忍不住心軟。
或許是因為她長在他心坎上吧。
沒錯,京墨承認,自己喜歡禪韞的長相,僅僅是長相而已。
那麼柔,那麼嬌俏,那樣的女子應該誰都不會討厭才是。
隻是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不應該再對其他人動心,不然這對兩個女孩子都不公平。
他垂眸,不斷地說服自己,隻是心頭無端縈繞著的失落怎麼也拂不開。
禪韞茫然,“保持距離?像之前那樣?”
“嗯,我們是協議夫妻,都是被家族所迫才結合,我也知道你對我沒有什麼感情,我又與白小姐彼此相愛,所以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況且,你也穿著病號服,沒必要委屈自己在這裡看望我。”
京墨真摯極了,禪韞卻捕捉到了他話中的關鍵詞。
協議夫妻?白小姐?彼此相愛?!
失憶錯亂有這麼離譜嗎?
禪韞氣得坐不住,坐在病床上的京墨微微矮了一截,他小心翼翼地瞅著明顯開始便的氣憤的女孩。
他有哪一句話說錯了嗎?
她看著那麼溫柔,會不會揍人啊?
揍人的話,算家暴嗎?
他皺著臉,連待會兒怎麼躲都想好了。
禪韞也就是一瞬間被氣憤衝昏了頭腦,但轉念一想又冷靜下來了。
有些不對勁。
如果這是京墨潛意識的記憶,那他剛才對白彧君不該是那個態度。
雖然和京墨相處的時間還沒有一年,但禪韞卻十分自信。
他有些小動作是他自己都未曾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