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有的!
因為衛無淵就收到了這樣的信。
在收到信的時候,他的心情可以說是飛揚起來的。
隻是在信展開的瞬間,“啪嗒”一下,便又掉了下去。
信上倒也不是隻有一句話,而且是好幾句——
“‘二十四夜明月橋,橋下楊柳是故鄉’,這是司漠原說我娘身邊的老仆臨終前說的話,你覺得這會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三句話,沒有半點多餘,公事公辦到他以為他們就是個合作的關係。
要不是齊嶽嚴和周子規在場,他恨不得去端靖侯府把人揪過來,問個明白,多寫幾句能累壞她嗎?好不容易收到一封信,跟他在這猜謎語?
周子規和齊嶽嚴看著他微妙中透著微惱的神情,一時間猜不透這封信裡到底寫了什麼。
可又不好去打聽。
最後,還是衛無淵直接將信給了周子規:“你們看看,對這首詩有什麼想法?”
周子規一臉疑惑地接過信,當看到信上的內容時,他也控製不住地揚起了嘴角:“蘇小姐還是那麼的彆具一格。”
人家情竇初開的少女,給情郎寫信時,恨不得寫儘所有相思。
她倒好,好不容易寫封信,結果卻是破案的。
衛無淵麵無表情,周子規將信又給了齊嶽嚴。
後者倒是沒笑,隻是有些慶幸,慶幸衛淺溪雖然一直拒他於千裡之外,但卻不是這般不解風情。
“明月?橋?聽起來像個景點,或者地點。”這是齊嶽嚴本能的看法。
周子規的看法又更深一層:“可是誰的故鄉會在橋下麵?流浪漢?這應該是個籠統的概念。”
他看向衛無淵:“你怎麼想?”
衛無淵搖頭:“想要知道,得先查蘇大龍的妻子,也就是辛夷的母親……還有那個義兄。”
司漠原一出現,讓端靖侯原本收養蘇辛夷的計劃提前,甚至不惜將她的罪籍納入侯府。
可見這人不應該隻是帶回了一封信,和一句臨終遺言那麼簡單。
“這人我見過一次。”周子規突然開口。
“他被端靖侯安排進了太常寺,當了一名樂官,雖然樂官沒有品級,但也得在吏部登錄在案。這個人怎麼說呢……”
周子規很少這麼猶豫的時候,想了一會兒,才有了一個不算太確定的形容詞:“邪性?”
這樣的判斷不是周子規一向的風格,相對的,這便更加說明,司漠原其人有些深不可測。
但眼下三人很清楚,此時重要的不是司漠原的來曆,而他們布置的一切,將要啟動了——
如果這一次成功,端靖侯府將要陷入一陣大亂,而這陣亂局,到底能不能揭出水麵下的真相,卻還不得而知。
與此同時,蘇辛夷和衛淺溪也在收網了。
衛淺溪突然有一日找到楊氏,說想要專心照顧陸光儀,同時言語中暗示想要個孩子,沒辦法顧及鋪子,讓她將自己手中的鋪子全部收回去。
這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楊氏自然不會拒絕,而尹丹月如同聞到了蜜糖的螞蟻似的,第二天便重新從楊氏手中又拿回了管理鋪子的權力。
而最近“木蘭溪”的生意似乎淡了不少,有不少老顧客看在端靖侯府的麵子上,去了那水緣齋。
但鋪子裡的袁大嬸和夥計並不著急。
宮瑤依然時常來找春來。
春來冷淡了不少,卻並未不理會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思一直不在春來身上,她竟是沒發現春來對自己態度的改變。
至於陸光齊,美其名曰與好友一起安心讀書,卻日日常同浸在溫柔鄉裡。
他信誓旦旦地對相好的說:“待我內試得了第一,得了正式的官職,馬上便納你入府。”
而尹丹月此時卻依然沉浸在自己又拿回了權力,以及終於找到了兩個願意“作證”的證人而高興著,時不時摸著自己的肚子,對肚子裡還不一定能聽到聲音的孩子說上兩句,滿臉的幸福滿足。
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內試已經考完,下發成績當天,端靖侯府最先在門前掛上了紅布——
尹丹月更是想將今天當成她這輩子最大的喜日子。
夫君內試奪冠,鋪子賺得金銀滿盆,而她最厭惡的人也將在今天徹底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而在所有人都幾乎已經忽略的梅宛裡,梅春驚喜地朝房間中供奉的送子觀音磕頭。
“多謝菩薩垂憐信女,信女以後定日日為您燒香供奉!”
此時,離她上次去玲園,剛好月餘!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