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丹月一離開,蘇辛夷立刻從端靖侯的房間出來。
看到她出來,衝自己點了點頭,衛淺溪總算鬆了口氣。
隨後,她快速走到蘇辛夷麵前,突然拿出一包東西來:“正好我身上帶著這個,你看放在什麼地方好。”
打開一看,竟然是兩塊還未吃過多的飴糖。
陸光儀一直在吃藥,他嫌棄藥苦,每每吃的時候脾氣特彆大。
其實大夫交代過,他吃的藥雖苦,但效果好,最好不要加甘草,蜂蜜,特彆是飴糖之類的東西調味,會影響藥效。
但衛淺溪不會管這些,他安靜便好,於是便十分“細心”地將飴糖帶在身上,每當他喝藥的時候,便給他兩塊。
如果尹丹月不來,她可能還想不到,但尹丹月突然出現,如果端靖侯發現屋裡沒有任何可以遭螞蟻的東西,難免要起疑。
蘇辛夷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接過飴糖轉身回了屋中,將糖丟在了浴間的角落。
就在她再次回到門口時,院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兩人沒再說話,互相點了點頭,蘇辛夷直奔來時假山後麵的小路,衛淺溪又站回了原地。
她的腳還未落穩,阿阮便帶著春餘回來了——
蘇辛夷回到小西院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衛淺溪才回來。
“淺溪姐,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了?可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她們說好各自回來到,到她小西院會合,但衛淺溪回來的時間太久了。
衛淺溪搖頭,示意她不用著急:“我帶著阿阮回了一趟玲園,應該是楊氏擔心陸光儀的身體,派她去看看,送走了她,我才過來。”
蘇辛夷:“那螞蟻的事他們可有懷疑?”
衛淺溪搖頭:“那兩塊飴糖你丟得恰到好處,阿阮已經派人打掃了,不過那放的那藥若是還有藥效,恐怕螞蟻還得出現。”
蘇辛夷笑道:“藥我是灑在戶牒上的,戶牒沒了,自然藥效也會漸漸沒了。”
她拍了拍自己手底下壓的東西,衛淺溪一看,上麵的封皮似乎被水擦拭過,明顯她回來後,便把上麵殘留的藥粉抹掉了。
這時,兩人盯著桌上的戶牒突然都沉默了。
氣息也變得格外的輕。
不知過了多久,衛淺溪深吸一口氣,道:“辛夷,你聽我說……”
“不,淺溪姐,你聽我說。”蘇辛夷打斷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現在已經不止是你的事,或者是你父母的仇了,司漠原的出現將我身上的秘密推到了另一個謎團當中,我有預感,如果不弄清這個秘密,我不可能真正自由。”
她將司漠原口中的那首詩讀給了衛淺溪:“我猜測,我身上的這把鑰匙,與故鄉應該是有關係的,可是我記憶中的故鄉隻有江南的宅子,以及幾處彆莊,可這些早已在一年前被抄沒,實在想不出哪裡還有故鄉了。”
衛淺溪跟著她的思路往下想,突然問:“那你母親呢?”
蘇辛夷一愣,努力借著原主的記憶回想,可原主記憶中的母親,一直就是江南人。
“我記憶中,母親便是江南人……”
她若有所思地垂下眸:“我的外祖母與老太君是姐妹,她應該知道我的外祖母嫁到了何處吧?我記得她說過,他們姐妹還曾當過鄰居,那應該就是江南。”
衛淺溪想了想,點頭:“這件事我們沒辦法查,你告訴過哥哥嗎?”
蘇辛夷一愣:“呃……好像一直沒找到機會……”
上次見麵她被衛家一的悲壯感染,後來他們說好,有事一起擔當。
那時,她是準備告訴他的,想聽聽他對這首似是而非的詩的意見。
卻陰差陽錯地錯過了去。
衛淺溪笑了笑:“那你寫封信,我讓顧月幫你送出去。”
蘇辛夷沒多想:“好,我這就寫。”
看著她果然轉身就去書案那寫信,衛淺溪掩嘴輕笑:這下哥哥可以聊表一下相思之苦了吧?
結果,她的笑容還沒完全放開,蘇辛夷寫完了。
衛淺溪:“……”
這世間有給情郎寫信就寫一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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