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辛夷的印象中,太傅應該都是那種有些古板的老頭。
但後來她才知道,這位太傅和她認為的太傅不太一樣。
而且,他雖然年齡比當今聖上小,卻是當今聖上的老師。
所以,朝中太傅千千萬,隻有他地位超然。
隻是這些,她開始時都是不知道的,畢竟原書講的不是權謀,很少涉及朝中之事。
聽說她要隨衛淺溪去太傅府赴宴,楊氏挺高興。
但老太君卻不甚高興。
特意把蘇辛夷叫到了蘋齋。
“太傅府也將請帖送到了你表哥這,你若想去,隨你表哥一起去便是,何必跟著外人一起去?”
蘇辛夷偷偷撇了一嘴:跟著陸光儀一起去,等著被他騷擾啊?
不是她往自己臉上貼金,憑現她現在這張臉,這老太太是怕人家太傅夫人看上她,到時就沒了陸光儀的份兒了吧?
話說回來,老太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是辛夷考慮不周了,但現下已經答應了表嫂,當時衛大人也在場,若是反悔,恐怕不妥,左右都是去湊個熱鬨,跟誰去都一樣。”
“哪會一樣?跟你表哥去,人家就會……”
老太君剛起的手落下:“算了,以後做什麼事,都要回來跟我商量,彆自己決定,你知道彆人是好意還是惡意?”
沒人比您的惡意再多了!
“是,辛夷省得了。”
事已至此,老太君也沒辦法再強行改變,特彆是剛剛得罪了衛無淵的情況下。
隻能說:“反正你也不是給人去相看的,穿得普通點就行。”
“是。”那她肯定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了。
越朝的守孝期隻有半年。
之前楊氏壽宴正好是在這半年內的末尾,現在為國喪期剛剛過去。
太傅府這場荷花宴算是把京城家的公子夫人小姐們解放了。
一大清早,府門口馬車便絡繹不絕,等到了蘇辛夷和衛淺溪到的時候,馬車已經沒有地方停了。
太傅府隻好和左右鄰居商量了一下,把馬車停在了彆人家的宅子外。
自從穿過來,蘇辛夷是第一次見這麼多人,竟有點緊張。
一直跟在衛淺溪身後,時不時看看萬裡無雲的天空。
衛淺溪注意到她的異樣:“怎麼了?為何總是看天?”
蘇辛夷:“表嫂,看這天兒,晚上應該不會下雨吧?我們應該回得了家吧?”
衛淺溪莫名地看她:“這天兒一片雲都沒有,為什麼會下雨?”
蘇辛夷笑笑:因為要推動情節啊?
原書中,這天傍晚,宴會將散之時,天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客人們暫時離開不了,太傅府給客人準備客房。
可是由於客人太多,客房緊張,有的,隻能按著男客女客分房間。
一場大雨,讓一場原本賓主儘歡的宴會鬨得手忙腳亂,而混亂,也是在那一晚發生。
如果這一場大雨避免不了,那她這一整晚就賴在衛淺溪身邊,哪兒也不去了。
這是為了衛淺溪,更是為了她自己。
原主那種作死犯賤法,她是半點學不會的。
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衛淺溪不由奇怪,然後目光落在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眼睛卻不安分地各處瞟的翠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