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一直帶在身邊的那個不愛說話的小丫頭呢?”
蘇辛夷回頭,看了翠玉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爽。
“桃花今兒一早突然拉肚子,一刻鐘跑了八遍茅房,然後老夫人就讓人捎話來,說讓帶著她來,免得桃花不懂事,丟侯府的臉。”
總感覺桃花這肚子拉得有些是時候,但卻又找不出什麼疑點,因為桃花自己說的,昨天晚上她肚餓了,吃了之前她給的點心。
可能是夏天天氣熱,點心壞了吧。
兩人正說著話,尹丹月也走了過來,她熱情地上前跟兩人打招呼:“大嫂,表妹,你們已經到了呀。”
表麵上,他們也算是一家人,既然碰到了一起,自然是一起進了太傅府。
今日的客人男女皆有,但太傅夫人本來就是為了給兒子要看姑娘,自然不會把男女隔開。
賞花宴上,大家雖然不同坐一桌,但彼此之間,一抬眼,便能看到對方那邊的情景。
蘇辛夷很快就發現,身邊有好幾個官家小姐,都在偷偷往某一方向看。
她不由好奇,也跟著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不遠處荷塘上泛著的小舟之下,一張若隱若現在荷花之後的半張臉。
那溫潤與荷花融合成了一體,溫柔,純淨,美好,光是那半張容顏,就將人帶入了令人遐想的空間。
蘇辛夷默默地轉頭,看身邊的各位千金的神情。
那種如同跌入溫柔鄉的幻境之感,她也曾有過。
但她知道,那溫柔鄉肯定不是她的,欣賞一下就行了。
不知是誰提起了前段時間端靖侯府對畫的事,然後便出了個對詩的遊戲。
男客那邊出個上句,然後女眷這邊出下句。
這回可不是像在侯府那邊,家眷作答,而是要將名字遮去,女客這邊抽選,玩的就是一個緣分天定。
已婚男客與女客都不參加。
蘇辛夷也不想參加。
可人家太傅府的人已經把男客們寫好的詩送到了她麵前,而且隻剩下一張。
這張她如果不要,就等於不給太傅夫人麵子。
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
可是她抄襲兩句她以前學過的詩還好,讓她現場作詩,她哪裡有那個才華?
捏著手中的詩簽,她默默流汗。
衛淺溪輕輕拍了拍她:“一個遊戲而已,不用當真,隨便寫兩句他人的詩也是可以的。”
蘇辛夷勉強笑笑,展開詩簽,當看到上麵的名字時,不由愣住了。
周子規和衛無淵,還有齊嶽嚴正在小船上喝酒,整條小船都掩在了荷花之後,算是鬨中取個靜。
齊嶽嚴從剛才開始就神不守色,周子規則在一旁抱怨:“衛無淵啊衛無淵,我當你是好友,你便這樣坑我?我娘當想媒婆,你怎麼還想當個媒公了?”
衛無淵:“也不是非讓你娶進門,相處一下而已。”
周子規:“彆以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幾天在家我可聽了不少有關端靖侯府的事,陸光儀對他這個表妹可上心得很,你是想為妹妹解決了這個小麻煩吧?可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貌美的女子,就陸光儀那德性,當初你就不應該讓妹妹嫁給他。”
衛無淵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淺溪一向有主意。”
就在他抬眼間,看到對麵的齊嶽嚴正失神地捏著酒杯,整杯酒已經灑在了衣服上。
“齊將軍?怎麼了?”
齊嶽嚴猛地回來,張張嘴,仿佛嗓子中有什麼堵在那裡,過了許久,才勉強發出聲音。
“衛大人的妹夫,是那樣的人?”
衛無淵愣住,一時間不知他此話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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