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之前下毒到底是她自己想的,還是——
還有,原本原主隻是讓下了些活血化淤的藥,為何藥量那麼猛?
她用力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
突然,鼻子一癢,她本能地抬頭看向月亮,打了個十分不大家閨秀的噴嚏。
她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左右看看:“今天晚上很冷嗎?”
該不會是有人在背後咒她吧?
同一個月亮下,的確有個人叫了她的名字——
“蘇辛夷……”
衛無淵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書案上那幅畫風另類的娃娃畫,一對不知是水鴨還是旱雞的繡帕,以及一首字跡還算娟秀的詩——
不是逢人苦譽卿,亦才亦美亦溫柔。
詩中細節處總有些違合,恐怕不是自己作的,而是抄襲他人稍作改動的吧?
另一邊,蘇辛夷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一進自己的院子,她就對丫鬟說,給我在房間多加床被子,這都入夏了,怎麼還冷呢?
回想一下,原書中這個老太太好像一直也不反對陸光儀和原主曖昧,甚至是在幫原主。
第二天清晨,蘇辛夷剛起床,就聽翠玉說了早上正院那邊發生的事。
因為昨天宴會辦得晚了,離得遠的親戚便歇在了客房。
結果今天一早,她那邊三表姐夫床上就多了個丫鬟,三表姐在楊氏那一陣鬨騰。
可有什麼用,那丫鬟好歹也是侯府上的一等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楊氏直接作主,把那丫鬟指給了三表姐夫當妾。
三表姐夫倒是樂得正大光明得了個美妾,那三表姐可就慘了。
聽著翠玉眉飛色舞地講著八卦,蘇辛夷淡定吃早餐。
她就知道,衛淺溪除了前期在陸光儀麵前有點戀愛腦外,麵對其他人,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隻能說是——
活該!
“表小姐,聽說三房那邊的語小姐也被老太君給罰了,說是昨天在客人麵前失儀,她平時動不動就拿侯府小姐的身份壓您,這下老太君可為您出氣了。”
翠玉一個勁在她麵前討著好,蘇辛夷的表現卻一直淡淡的。
等她用完了早膳,一邊接過翠玉遞上來的帕子,才慢慢開口:“翠玉,自打我來侯府你就在我身邊,我對你一向信任,你應該知道吧?”
翠玉的神情變得忐忑,最近表小姐的心思,她越來越摸不透了。
“是,表小姐對翠玉的好,翠玉都記得,這輩子翠玉生是表小姐的人,死是表小姐的鬼。”
蘇辛夷突然笑了一下,翠玉更加緊張,腿一軟跪到了地上:“表小姐,翠玉做錯什麼事了,請您明示,翠玉願意受罰。”
蘇辛夷看著她的頭頂,眼神涼淡。
原書她幫著原主做了不少壞事,看似忠心,但真的是忠心原主嗎?
自從昨天晚上聽到了老太君那席話,她可不太相信老太君派來的人就是為了侍候她的。
“你對我一直忠心,我怎麼會罰你呢,我是想有事讓你去做。”
她突然站起來,親自扶起了翠玉。
翠玉受寵若驚地抬起頭,便看到她嘴角笑意。
“我這院子,平時沒個人管事兒,下麵那幾個粗使丫鬟實在是不懂事,我帶到正院後,跟彆的院子一比,實在丟人。以後這院子裡的人和事都由你管著,你代我好好教她們,以後便不必在我身邊侍候了。”
笑容在她又純又媚的臉上綻開,說不出的映人。
翠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剛要開口,便被她打斷。
“翠玉,你應該不會辜負我對你的期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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