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穎正思考著如何結束這場不會有任何結果的調研活動時,縣醫院的孫峰院長跟她電話彙報,又一個重傷者不治身亡,這讓她十分痛心。
身在體製內最怕出現群體事件和人員傷亡,這是要被紀委問責的!
當然,也給了袁穎離開的借口,先回縣委再說,寒山村的事再問下去確實沒什麼意義。
趙舒的建議她很認同,也想回單位跟這家夥深入交流,她太需要幫手了,所以就跟大家說要回縣醫院看望死者家屬和探視傷者。
至於寒山村踩踏事件的處理待回到縣委再啟動調查和問責程序。
親眼看到袁穎等縣委領導灰溜溜地離開寒山村,張震肥碩的臉上堆滿了得意而輕蔑的笑容。
他瞥了一眼有些出神的於冰,靠近她耳側壞笑道:“寶貝,今晚你還是我的!你那帥哥老公並不想你啊!”
於冰不想搭理這老流氓的冷嘲熱諷,今天老公趙舒給了她一種很不尋常的感覺,不是張震所說的跟袁書記怎麼樣,而是對她態度的變化。
第一、看她的眼神,沒有之前久違後的饑渴,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第二、今天居然沒有回家,而是再跟袁書記回單位,此次踩踏事件本跟他毫無關係,他隻是蹭公車回家探親而已,可居然又跟袁書記回去了。
難道這家夥不想我了嗎?
的確,之前每次回到家,就算於冰還在單位,趙舒都要叫她回家。
見到於冰就跟瘋了一樣,抱起她就啃,然後扔到沙發上直接開乾。
那種迫切和饑渴!就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回回如此。
而且每次都恨不得把自己抽乾了再走,一旦開乾從來沒有一兩次就結束的,一晚三次是標配。
精力異常旺盛,永不知足!
可今天,這家夥的眼神裡沒有了對她的渴望,甚至有一絲讓她心慌的冷漠。
走之前,嘴上雖說想留下來今晚狠狠地拱她一頓,但並沒有感受到那種真正的渴望,更像語言上的禮貌表達,這讓於冰心裡有點慌亂。
她也知道有人在趙舒的麵前開過玩笑,說倆孩子五官都不像趙舒。
每次聽到這種玩笑話,心裡都打鼓,怕趙舒在意。她總是會反駁開玩笑者,說沫沫和岩岩的鼻子就跟趙舒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實際上她自己都覺得不像!
“怎麼啦?寶貝!走就走了唄!不是還有你老公我嗎?”
張震見於冰貌似不高興,以為趙舒沒留下來,她生氣了。
“老張,小點聲,彆讓其他同誌看出來。我就是覺得趙舒今天不對勁!”
“寶貝,怎麼不對勁?”
“他好像並不想我!”
“那不是好事嗎?老子少個競爭對手搶占坑位!”
於冰白了張震一眼道:“彆瞎說!我怕趙舒已經知道沫沫和岩岩都不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吧?寶貝,彆多想,我反倒覺得這小子好像戀愛了,他眼裡似乎隻有這位美女書記,你不是說這小子為了把你調到縣府,天天巴結這位美女書記,日久生情唄!肯定日過了。”
於冰蹙眉道:“會是這樣嗎?”
“我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不會走眼,你沒注意到嗎?他自始至終,目光沒離開過袁書記,是男人看自己女人的眼光。”
“張建說,如果趙舒這小子不站在袁書記身邊幫著疏散群眾,後果會更嚴重,他們倆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