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已經遣散了賓客,並且下令所有人封嘴。
好好的一場壽宴,成了鬨劇。
江浸月還在鬨,老太太心煩不已,“浸月的那個保鏢呢!把她帶下去!”
江昭看向黎耀,“看好你家小姐。”
因為走前韓太太她們的攛掇,江夫人臉色不好,不住咒罵霍煊這個賤人。
周馨兒走前與江謹城打了個照麵。
“三少好計謀。”
江謹城說“知道我計謀好就行,你猜我哥會怎麼做?其實你應該猜得出來吧,你現在回頭看看我,還來得及。”
周馨兒冷笑,“做夢去吧,夢裡什麼都有。”
墨淮到了樓下,還在擔心霍煊,墨英東回頭看他,“還留下乾什麼!還嫌不夠丟臉嗎!”
墨淮忍不住辯駁,“是有人陷害我。”
“你如果問心無愧!怕什麼彆人陷害!”
墨英東實在是受不了他這副德行,拽著他往外走,瞧見了江家老太太。
“實在對不住,是我們家孩子給您惹事兒了。”
江老太太看了眼墨淮,“事情也是因我家而起,但是這位小墨少,阿煊已經是我們江家的兒媳婦了,也希望你能注意分寸。”
墨淮抿了抿嘴,“老太太教訓的是。”
墨家的車開到了門前,墨英東已經上了車,墨淮還沒上車,突然一股大力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拉得踉蹌著退後了幾步,他不及回身,被人按在地上就打。
院子裡唱堂戲的架子正在拆除,那個明秀抱著自己的包走出來,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叫了起來。
江謹桓麵色暴虐,一拳一拳都是下了狠勁的,好像墨淮是他撒氣的沙包“都怪你,一直在害她!”
黑漆漆的夜裡,兩個人纏鬥在一起,墨淮的媽媽不顧一切衝上前拉開他們。
“江總……”鄭和也趕過來勸阻。
顧麒擋在了江謹桓前麵,“冷靜啊,你再打下去要和他一起上新聞頭條了,不劃算。”
江謹桓攥著拳頭“你彆讓我再在她麵前看到你,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他一直是個冷靜自持的人,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阿煊就是那個讓他不穩定的命門。
墨淮擦了擦嘴角的血“分明是你沒本事保護她,江謹桓,我們走著瞧。”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轉身要走,江謹桓又提住了他的衣領“我讓你彆打她主意,沒聽到嗎!”
墨淮冷冷道“江總,我和小煊才是一對,是你橫刀奪愛,需要我提醒你嗎?”
江謹桓說“不管過程怎麼樣,最後你要不起她,我才是她唯一的男人。”
墨淮說“既然你這麼確定,那為什麼要來找我下通知呢?”
江謹桓的拳頭又抬了起來,聽到了江老太太的聲音。
“謹桓!大庭廣眾大吵大鬨,像什麼樣子!”
老太太被傅叔扶著走過來,“今天的事情總要有個說法,但不是對客人撒氣。”
他鬆開對墨淮的桎梏,甚至幫他理了理衣領。
“她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
墨英東下了車,神色晦暗不明,走到江謹桓麵前,“是我兒子不對,給江總添麻煩了。”
江謹桓說“管好他,彆惦記彆人的老婆!”
等到墨家的車子走了,江家宅院門口恢複了安靜。
秦宇庭和金燕輝瞅著這場景,“我們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先走了。”
江謹桓看著顧麒,“你也走吧。”
顧麒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有事叫我。”
老太太讓江謹桓去送送客人,她站在原地,老爺子從裡頭追出來。
他氣得不輕,“你好好的壽宴,他們搞成這樣!”
老太太就笑著安撫他,“也不是孩子的錯。”
外麵發生的事情霍煊一概不知,她換好了衣服,一直沒有開門出去。
江謹桓的臥房她沒怎麼來過,婚後她主要都住在清風雅苑,就算是來老宅過年也會在晚上趕回去。
一排展櫥裡放著江謹桓從小到大的各種獎杯,她湊近了看,什麼最佳少兒科研創新獎,什麼飛行機試練第一名,什麼創業青春獎,還有什麼海城編程大賽一等獎……
江謹桓無疑是優秀的,他是江老太太一手帶起來的得意門徒,老夫人自己都是女子學校畢業的高材生。
她知道江謹桓與江夫人的母子關係不太親密,他從小是隔代帶大的,四年前江謹桓回國,江父就把事業交給了兒子,自己成了掛名的董事長,陸妍想借著江謹桓的勢頭去江睿耍威風,還被江謹桓給趕了回來,江昭和陸妍這夫妻倆的關係也不怎麼樣,瞧著就像最沒感情基礎的商業聯姻,孩子是一起生了,夫妻倆都是分房住的
江謹桓的臥室旁邊有個小門,被鎖住了,裡麵是江謹桓在江家的書房,鑰匙隻在他自己手裡。
霍煊倒不好奇人家的機密隱私,她還是看向展櫃裡的那些獎杯,它們明顯被人精心排列過,從左到右從下到上,洋洋灑灑擺滿了整麵牆的展櫃,展陳了江謹桓從小到大的各種榮譽,從最小的校級榮譽到市級省級的榮譽,後麵的榮譽應該是他讀大學的時候得的,都是外文的獎杯,有幾個獎杯長得很有個性,還挺漂亮的,有個像太湖石一樣的獎杯居然是harvard的新銳獎,霍煊上網查了查,發現harvard每年都會選出做出巨大學習成就的學生頒發這個獎項,她知道江謹桓是harvard畢業的,倒是沒想過他一個富三代居然這麼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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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止,霍煊婚後買過一本財經雜誌,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丈夫到底有多優秀。
那本雜誌對江謹桓做了個個人專訪,他在國外是跳級完成了研究生學業的,七年就讀完了博士,然後回國繼承了江睿。
多可怕的個人成就啊,霍煊覺得自己兼職望其項背,後來那本雜誌被她供在清風雅苑的書房裡麵,沒事就觀瞻一下。
她也跟著江謹桓學習,正巧那陣子有一個節目來學校挑選表演係的優秀本科生去參加演員綜藝,她就去試了一下,然後有了一段不愉快的記憶,差點讓她想退出娛樂圈,也是那一陣子,她選擇了割腕。
她拉開底下的抽屜,獎狀一疊疊的全碼在抽屜裡,頗有些凡爾賽的意思。
又拉開一個櫃子,不重要的獎杯被堆在裡麵,亂七八糟的,看起來是整理屋子的人沒心情擺放這麼多獎杯了,還好江謹桓是個潔癖但不是強迫症,不然得煩死。
江謹桓無疑是最有出息的那種理工男,江老太太以前很得意的跟霍煊說,他上小學的時候就能自己做個遙控風扇,上初中的時候他爸給他報了那種中學生的編程班,他已經可以自己設計一個遙控小汽車了,高中的時候自己設計了一個簡單的點餐軟件還拿了創新獎,亞津的無人點餐係統是江謹桓自己設計的。
霍煊…瑞思拜,這是什麼科研人才!當總裁屈才了就是說!
抽屜裡好幾本相冊,霍煊隨便翻開一本看,都是江謹桓拿獎後拍的照片,有單人照有群體照,他那個身體居然還拿過長跑第一,看來世界對他來說沒什麼不可能。
他大學拿獎的照片,畢業的照片,每一張都神采飛揚,而且沒有修過圖,24k純帥。